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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承喜笑得齜牙咧嘴,十分尷尬,同時心中又犯著迷糊,不知道今天這一場戲,是霍相貞有意為之,還是單純的巧合——反正“莊重”倒是沒有錯的,而霍相貞也的確是怕熱,穿得單薄也無可厚非。可是……
這時,霍相貞開始陪著程參議往外走。顧承喜魂不守舍的跟上了,跟了沒有幾步,他一扭頭,只見王參謀長站在一旁,正在吹鬍子瞪眼的向自己使眼色,又抬手不住的向前方揮。顧承喜回了神,一瞧自己的位置,立刻想要自抽一個嘴巴——自己寸步不離的跟在霍相貞和程參議身後,真成副官了!
顧承喜穿錯了衣服,事情不大,影響不小,並且是有苦說不出。程參議到達濟南之後,衣食住行全由他一手負責,於情於理,他都是毋庸置疑的東道主,然而霍相貞橫刀奪愛,竟然就這麼把他的程參議生生搶走了!
看程參議那個糊塗樣子,彷彿還以為他是奉了霍相貞的命令列事。顧承喜越想越氣,又不好把程參議扯到面前作解釋。捏著鼻子忍了氣,他預備在晚上的歡迎宴會上扳回局面。
宴會十分盛大,有資格參加的人員,全是團以上的軍官。顧承喜換了一身單薄衣褲,想要極力的奉承程參議,把對方拉攏到自己身邊。然而好話說了沒幾句,他見了霍相貞那個笑而不語的欣慰樣子,忽然又感覺不大對勁——自己成他的招待員了!
顧承喜閉了嘴,一輩子沒遇見過這麼玄的事情。及至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顧承喜心想玩虛的,這次是你霍靜恆贏了;既然如此,咱們就再比一比實在的力量,看看到底是誰更勝一籌。扯淡扯不出刀槍炮,而程參議來這一趟,為的不就是這個嗎?
思及至此,他閒閒的開了口,想要請程參議閱兵。程參議一聽,正中下懷,欣然同意。霍相貞聽了,也深以為然的點了頭,又四平八穩的說道:“那就先從濟南開始吧,先看看顧軍長的兵。顧軍長年紀雖然輕,帶兵是有一套的。他在軍事方面的本領,我這些年,一直是很欣賞。”
顧承喜臉上笑眯眯的,心中氣得暗罵:“操!我又成他老部下了!”
程參議聽不到顧承喜的心聲,只看這兩個人互相抬舉,果然是個同盟軍的樣子,心中便感覺自己是不虛此行,山東的霍顧二人擰成一股繩,果然是一支不可小覷的力量。
程參議在山東逗留了五天,先到濟南後到泰安,最後從泰安出發回南京。臨行之前,他悄悄的送給了霍相貞五十萬元——事情總得一步一步的幹,他認為霍相貞是有能力帶動顧承喜的,所以要先把霍相貞籠絡住。
霍相貞收了錢,也表了態。及至程參議啟程離去了,他對著五十萬元現款思索良久,末了派人往濟南發電,讓顧承喜過來一趟。
顧承喜好容易做了一次東道主,錢沒少花力沒少出,最後落了個憋氣窩火的結果,一夜之間,左右嘴角各鼓出了一枚大火泡,疼得他簡直不敢張嘴。很意外的接到了霍相貞的電報,他料想對方也不敢對自己下黑手,便怒氣勃勃的出了發,當真從濟南趕來了泰安。
及至見了霍相貞,他一屁股坐在了太師椅上,毫不客氣的問道:“找我有事兒啊?”
霍相貞從桌下拎出一隻皮箱,“咣”的一聲放到了桌上。然後一轉身也坐下了,他開口說道:“程參議臨走前給我留下了五十萬元軍費,我分你一半。”
顧承喜一聽這話,氣得頭髮都要打立正:“嗨!我勞心費力的招待了他一場,他屁也沒給我多放一個,反倒偷著給你留了五十萬,這姓程的是人嗎?”
霍相貞聽了他的聲音,登時煩躁得一拍桌子:“糊塗話!”隨即轉向顧承喜,他又暴跳如雷的吼道:“他以為你是我的人!”
顧承喜被他一震,反倒笑了一下:“那我是不是你的人啊?”
霍相貞沒接他的話茬,直接把皮箱向他一推:“帶著錢,趕緊走!”
顧承喜現在不缺錢,所以可以雲淡風輕笑嘻嘻,不把皮箱往眼裡放:“你說句話,我到底是不是你的人。如果是呢,我無話可說,這錢我都可以不要;如果不是,那咱們可就得好好算算賬了——說吧,是不是?”
霍相貞扭頭望向了他:“顧承喜,你要是願意和我合作,就帶著錢回濟南去;你要是不願意和我合作,那我也絕不勉強。”
顧承喜抬手指了指他,同時油腔滑調的笑道:“霍靜恆,什麼叫做‘絕不勉強’?現在外頭都知道我是你的人了,你得對我負責任。”
霍相貞直視著他沉默了片刻,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