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摩尼還未必願意走。要是真不願意的話,他也不能再拿出大哥的身份,一個嘴巴扇過去了。
霍相貞想不明白,並且是越想越不明白。靈機從來不和他打啞謎,以至於養出了他一肚子筆直的心腸,事情稍一拐彎,他就糊塗了。
緩緩的抬了頭直起腰,他腦子裡一跳一跳的脹痛。仰起頭扭過臉,他望向了上方的安德烈。安德烈低頭正視了他,凌晨看他興沖沖的出去,現在看他氣沖沖的回來,其中的原因無須詢問,猜也猜得清楚。
一黑一藍兩雙眼睛對視了良久,末了霍相貞手摁著八仙桌沿起了身,同時對安德烈低聲說道:“去給你的喵長打電話,說房子不必買了。”
安德烈張了嘴,一句話正是要說未說,窗外卻是貼上了李天寶的臉——李天寶輕輕巧巧的一敲窗玻璃,捏著嗓子細聲說道:“報告大帥,參謀長來了。”
霍相貞聽聞此言,立刻邁步走去開了門。而安德烈閉了嘴,忽然忘了自己要說什麼。
霍相貞和李克臣在上房堂屋中會了面,三言兩語的交談過後,霍相貞慢慢喝著一杯熱茶,感覺自己的頭腦清醒了許多。凌晨的連宅之行對他來講,堪稱一場打擊,簡直把他打得脫了軌道,倒是李克臣及時趕來,用軍務把他重新拉回了正軌。
“反正火車站那邊兒是全預備得了。”李克臣抬手對著他比劃:“都是悶罐車,隨時可以開動。”
霍相貞沉吟了片刻,隨即說道:“雪冰既然先到了,就讓雪冰帶兵上車先走。這一趟差事橫豎是逃不過,留在北平磨洋工也沒有意義,不如先到山東看看形勢。”
李克臣點了點頭,又向霍相貞說道:“連毅的兵已經往津浦路開了。”
如今留在平津一帶的軍頭,全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