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實地愣住了,而李銘自己也下意識地愣了一下,才想起這話是跟誰學的,然後終於板不住臉笑了出來,用力掰著許驚濤倔強的下巴,一邊用酒精棉給他的傷口附近消毒,一邊似乎是得意著地說,“可算是報了仇了。”
處理了臉上的傷,又檢視了身上的,李銘手下很輕,總要顧及著病人的感受,疼了癢了的,不敢下狠手。許驚濤的衣服被撩到了胸口,李銘低著頭,專心地給他腹部的紅紫瘀傷噴上雲南白藥,因為離得近了,似乎都能感受到他溫柔的呼吸,均勻地灑在面板上,粘膩住一片潤溼的水汽。深夜的屋裡靜謐無比,許驚濤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撲通撲通地越來越響,打鼓似的,而李銘卻好像壓根沒有在意一般,只專心於自己手上的事。許驚濤有點不自在,囫圇地催促著,“快點。”
“現在想快點,打的時候幹嘛還那麼拼命?”李銘的話仍是淡淡的,沒什麼情緒,可是許驚濤聽得出,他是有些生氣了。“那個大哥,是我被老頭子趕出門以後,第一個器重我提攜我的人,”許驚濤心虛地誇大其詞,試圖將理由編得合情合理,“我們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