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樣解救,越來越滿,越來越疼,“啪”的一聲,輕輕地,炸開了。
“我很感謝所有喜歡我的朋友們,這些年來一如既往地支援我,我卻沒有能盡到一個偶像明星應該盡到的義務。這是我最後一次作為藝人出現在鏡頭裡,那些沒有實現的計劃;不管是演唱會還是話劇;大概都不會再有機會實現了。記得在接這部戲的時候,王導告訴過我,每個人都會有影響自己人生的經歷,我想影響我人生的經歷,就是和我的愛人相伴相守的這幾年,雖然也有不開心的時候,也有相互不能體諒的時候,但我想,就算是不愉快的那部分,恐怕也不會再有人能給我同樣的體驗。”
“兔子。”許驚濤喃喃呼喚,螢幕裡的人,心有靈犀般,向他的方向看過來。他的眼神彷彿召喚,彷彿知道此時那個人正在電腦前看著他,彷彿在對那個人說,“我已經回來了,你呢?”
公寓的大門在身後重重地甩上,許驚濤幾乎已經止不住心中的雀躍,這一刻,只想衝到他面前去,和他並肩面對那些人言可畏,告訴他,“我在守著你回來,一直都在。”
70、尾聲
“爸爸!”扎著羊角辮兒;穿著蛋黃色揹帶裙的小女孩;張著胳膊跌跌撞撞地撲向坐在咖啡店一角靜靜讀書的青年,結結實實撞在他的膝蓋上。青年挪開面前的中草藥辭典;俯視腿邊的女孩兒;便露出慈愛的微笑,伸手將她抱起,小女孩兒爬到爸爸的腿上;指著自己圓鼓鼓的小肚子,委屈地扁嘴;“肚肚;叫!”
李銘好笑地看著女兒那副無底洞似的饞貓樣子;拍拍她的小肚皮,“敏敏,你又重了知道嗎?再重下去爸爸就要抱不動了。”雖然這樣說著,卻仍還是將許謙敏抱在手裡,起身走到前臺,對穿著服務員制服的小姑娘客氣地詢問,“小堇,可以麻煩你幫我包……”“三份慕斯蛋糕,兩杯咖啡和一杯香蕉牛奶送到隔壁,”小姑娘馬上笑眯眯地接下去,“好的老闆。”
這是一家小城市裡普通的咖啡店,不在街心,臨著住宅區,客人大多是學生和下班後的年輕人,環境悠閒得很。隔壁一家原創品牌的服裝設計工作室,顧客不多,大多時間也是門可羅雀。香甜美味的糕點和花花綠綠的衣服,都是許謙敏的最愛,在還沒上幼兒園之前,她的大部分辰光都消耗在忙於穿梭這兩家店面之間。
“叔叔!”一進門許謙敏就自動嘴甜地喊人,然後靈活地鑽進店面後方的私家庭院,爬上她專用的小桌子,坐等她的蛋糕。原本伏在設計臺上的清河抬起頭,從架在鼻樑中的眼鏡上方,看清來訪的父子,笑問,“這麼快就到下午茶時間了嗎?”
小堇熟門熟路地把茶點送到後院,羨慕地欣賞片刻院子裡那一架盛放的紫藤,再去找在設計店工作的小姐妹說上幾句話,約好了下班一起回家。
“許驚鴻年底參加影展的禮服已經做好了,什麼時候讓他來試一下。”清河和李銘坐在藤桌旁,享受著清閒的下午茶時光,一邊聊天一邊看著許謙敏手舞足蹈地揮著勺子,“Lisa給敏敏做了條新裙子,看來她很喜歡。”“嗯,已經顯擺過一圈了。”李銘微笑看著尚不知事一派天真的小女兒,思索著她這樣臭美的性子到底是傳了誰的代。
“這個給你。”清河從李銘手裡接過一張紅色的請柬,開啟來,中間印著碩大一個喜字。“你們準備復婚了嗎?”清河賞玩著那張精緻的請柬,上面的字是許驚濤的筆跡,想必所有的請柬,都是他一張張親手寫就,雖然字不算好看,難能可貴的是這股子認真勁,“恭喜啊。”李銘委婉地笑了笑,猛然聽到這一聲恭賀,倒似乎突然又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復婚而已,本來不想張揚,只是驚濤說很久沒有什麼熱鬧的事情了,借這機會大家湊起來聚一聚。”
微風拂過,吹落一桌子紫藤的花瓣,清河將請柬放在藤桌上,端起他面前散發著誘惑苦香的黑咖啡,細細地攪拌,“昨天無意中看到電視上又在重播我們第一次合作那劇,突然覺得很多事從一開始就有點宿命的東西。我為了家族利益跟你爭奪了三十多集,到最後為了和一個女人遠走高飛,還是把什麼都放棄了,回頭想想真沒意思,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跟你搶。”李銘聽得有趣,發出呵呵地輕笑,“沒有那三十多集,怎麼知道什麼才是你最想要的,只能說當時那些東西還不該是我的,不該是我的,我要不到,應該是我的,我當然也不會讓出去。”清河愣了愣,手裡攪拌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半晌,搖搖頭,有些感傷地嘆息,“以前總以為,你的命運挺受眷顧,現在看來,也不是無緣無故的,你一直都知道你最需要的是什麼,不貪心也不好高騖遠,該守的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