縫間滑落,“這,才叫專業。”
那大漢心道今兒個自己是踢到了鐵板,也不敢再多留,“咱們走著瞧!”撂下一句話就灰溜溜地走了。
我和緋貉回了房。
“誰是你家娘子?!”我卸下妝,沒好氣地說道。
“持月美人你別生氣,我這不是迫於無奈嗎?”緋貉又恢復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
我挑眉,“迫於無奈?我看你是樂在其中才對吧。”
緋貉低下頭,“其實……我真的希望你是我娘子……”
“可我是男人!”我轉過身對著他吼道。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可我就是控制不了自己不去喜歡你!”說完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他的唇堵住了我的唇。
我不知哪兒來那麼大力氣,一把將他推開,“你混蛋!”(要說為毛以前緋貉吻持月時他沒這麼大的反應,現在卻反應那麼大呢?這是因為,清玄那樣對他讓他產生了心理陰影~~~飄過~~~緋貉:你丫給爺滾一邊去!)
緋貉一個踉蹌,靠在了床沿上。
我指著門,“出去!我現在不想看到你!你給我出去!!!”
緋貉目光黯淡,默默走了出去,關上了門。“持月,總有一天,你會看清自己的心……”他低聲說著,滑坐在了門口。
隔著一扇門,誰也看不見誰的淚。
為何如此對我?這兩人想的都是這麼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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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在昇平坊裡過了一年,我偶爾會聽到別人說起清玄的事,他深得皇帝的賞識,平步青雲,扶搖直上,只是性子乖戾非常,已不是那個純真少年。
我只身一人回了杭州,與緋貉不辭而別。想想當初與爹約定的三年之期已滿,於是回了凝月莊,許久未見爹孃,不知他們現在過得如何了。
“孩兒給爹孃請安。”我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娘趕緊把我扶起,一面端詳,一面心疼地說:“你這孩子,不過三年未見,居然瘦了這麼多……”
爹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回來就好”。
我問起清玄,被告知他尚未歸,總算是稍微放下了心。
三年了,莊裡有很多東西都變了,也有一些東西還是沒變。比如,我的房間。房中的琴案上放置的赫然是我的鳳離琴!為什麼它會在這兒?!
娘見我神色有異,道:“那琴是清玄前些日子差人送來的,雖然樣子和你那把‘鳳離’差不多,但這琴不是用沉香木製的……”
我靜靜聽著,不發一言。
“怎麼了?你為什麼不說話?”娘疑惑問道。
“不,沒什麼,我只是有點兒累。”
娘見我如此,也沒再說什麼,只是讓我好好休息。
午時,有下人過來稟報,“大少爺,有人求見。”
“何人?”
“那人長著一頭紅髮……”話未說完,已被我打斷,“讓他進來吧。”
下人應了便急急跑去招呼來人了。
竟然追來了杭州……
他是嫌我的心還不夠亂嗎?
我不辭而別就是不希望再見到他,他怎麼……
越想心越煩,手一揮,書桌上的筆墨紙硯落了一地。
罷了,罷了,都是孽緣。
我開啟房門,大步朝著會客室走去。
沒錯,來人是緋貉,可為什麼清玄也在?這兩人沉默相對,氣氛壓抑,不知怎地,我突然有了不祥的預感。
“緋貉你來我上官家,所為何事?”清玄冷冷問道。
“為一個人。你又是為何?”
“怎麼,我回自己家難不成還要你准許嗎?”
眼看著這氣氛就劍拔弩張了起來,我微微咳嗽了一聲,“你們……要幹什麼?”
“持月!”
“哥!”
我坐下,接過下人奉上的茶,淺呷了一口,是明前龍井,清香撲鼻。
茶未喝完,外面一個尖細的的聲音突兀地響起:“凝月莊莊主上官行雲接旨!”
我一看,來人是個身形微胖的中年男子,而那一身打扮,表明了此人乃是宮中的奴才。
這奴才甫一進門,就眼尖地看見了清玄,臉上立馬堆起了諂媚的笑,“喲,辰大人,啊不,現在是上官大人了,不知道您老也在這兒,失敬,失敬。奴才給您請安了。”說著作勢一拜。
“尹公公,這客套話咱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