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萬現金,今晚上在郊外的園林見,到時候我自會通知你。”
“三千萬,我一時也湊不齊這麼多,就算有,這麼多現金也不好拿……”
“別給我裝糊塗,我不管,反正晚上不見錢,你就等著你和你妹妹說再見吧。”說完,那頭的電話作勢要掛。
這時,忽然林易制止,道:“我想知道我妹妹現在怎麼樣?”
電話那頭卻笑出聲來:“放心,世侄女她會很好的,還有個人作陪,你就不用擔心啦,乖乖準備錢吧。”
有人陪著?林易顯然有點意料之外。
“嘟嘟嘟——”沒等林易問出聲,電話就結束通話了。
林易遲疑了下,也放下電話:“劉姐,你去看看公司賬上有多少流動的錢,全都提出來。”
“少爺,這……”劉姐有些遲疑。
“去吧。”
“是,少爺。”
還有一個人……會是誰?
林易閉上眼,沒再多想,心裡開始盤算著晚上的交易。
許然看了看坐在對面的面無表情的許赫,又看了看一直坐在一旁顯得異常拘謹的許一彬,無奈的搖了搖頭,起身作勢要走:“我還是別在當燈泡了,反正小叔,人我是給你帶過來了,你們是今生又仇,還是前世有怨,都了在今晚上了解了吧。我這麼局外人就不蹚渾水了。”撂下話,林然腳底抹油溜走了。
“啪~”
隨著房門重重地關上,屋裡驟然變得異常尷尬。
許一彬依舊是低著頭看著手上捧著的茶杯,時不時緊緊地咬著下唇,看得出他有些緊張。
並排坐在一側的許赫臉色顯然也不好看,他看也不看許一彬一眼,明明沒有什麼火氣,可是面無表情的模樣更讓人覺得陰森森的發寒。
屋子裡詭異的安靜,使得牆上的鐘表發出的滴答聲也越發的刺耳。
良久,好像凍住的兩人,終於有了點動靜。
卻是許赫忽然起身,冷言冷語,道:“我有事,先走了。”
話音剛落,人就要抬腳走人。
“別……”見許赫要走人,許一彬再沒了之前的那點鎮定,慌忙放下水杯,攬住了許赫的去路:“我有話要說。”
許赫冷笑了下,也隨即站在原地,雙手抱著膀子看著許一彬,卻是一幅要看好戲的架勢。
“對,對不起……”
清清淡淡的三個字,卻讓許赫整個人傻在原地。
之前的那點冷笑的表情也隨即風雨飄搖,只剩下滿臉寫著的不敢相信。
他的小叔,一直自以為是,自視清高的小叔竟然會低頭向人認錯,呵呵,這可真是奇聞,天大的奇聞!!怕要是躺在棺材裡的老爹聽見了都得激動的跳出來,也湊熱鬧來看看他這副摸樣,多可笑。
許赫只想笑,可是笑到了嘴邊卻再也成不了形。
“當年,我不該騙你離開,不該留下你一個人在機場,更不該說那些狠話,我……錯了許赫。”許一彬低著頭有些急促的說著,可是又明顯一字一頓的樣子,更顯得他能說出這樣的話足足已經是他的極限。
許赫看著他,長長地睫毛隨著眼皮眨了下,爛理由……
本不想在聽他胡說八道,可是他還是忍不住衝動,嘲諷道:“錯??在你堂堂大學者許一彬的眼裡還會有錯?我會不會是聽錯了?”
“……”許一彬沒有出聲,只是咬著已經有些充血的下唇。
許赫卻沒有絲毫要停下的意思:“當年是你說話不算話,是你為了自己的學術名聲,突然臨時決定把我丟在路上,你一個人帶著兩分簽證走的說走就走了,我那年才十四歲,什麼都他媽不清不楚,被人扔了還傻著連不知道,要不是我哥帶著律師去找我,怕是我現在還是非法入境在監獄裡蹲著吶!!”
許一彬的頭低著更很了,開口說……對……不起,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許赫看著許一彬笑了笑:“我那時候小,不懂事,長大了點才知道明白很多你為什要這麼做,像你這樣的人其實太多了,只不過我不走運,先碰見了。當年,是你勾引我的,也會是你死皮賴臉的哄著我說不會有什麼能分開我們的,是你要帶著我離開家的……”許赫兩眼通紅,一副要哭的樣子:“也是你,他媽……第一個不要我的……”
“……”
許赫等著許一彬可是通紅的眼裡卻已經充滿了淚水:“你現在有回來幹什麼?!”盈滿的淚卻因為稍微的一動,順著臉頰滑下來:“國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