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口,罵了句操。
“唐凱,你能回去麼。”夏樽低著頭低聲道。
“為什麼?”
“別問了……”
尷尬的氣氛從病房蔓延到洗手間,唐凱忽然站起來,夏樽覺得心裡一揪,忽然特別委屈,本以為唐凱要走,沒想到他只是按了沖水,接著把夏樽扶起來,然後似乎也不知道要怎麼做了,半天,伸手摸了摸他的頭。
“那我走了。”
“嗯。”夏樽低著頭不說話,眼睛死死盯著唐凱的腳尖,卻發現這個人的腳沒有動。
你倒是走啊……心裡呼喊著,卻發現唐凱的手掌按著他的頭不動。
“那你別哭了。”
唐凱這句話說出來,夏樽一下子就忍不住了,眼淚拼了命地往下掉,地面上很快濺落了淚珠子,自己的拖鞋上也出現了淚斑,接著是唐凱的皮鞋……
夏樽猛的吸了一下鼻子,抬起手臂用力蹭了一下眼睛。這時候,唐凱忽然把他的頭按在自己肩上,輕輕嘆了口氣。
唐凱的肩膀很暖,他身上的還是那股清新幹淨的味道,他伸手撫摸著自己的背,溫柔地不像話,就像一個母親在安撫哭鬧的孩子,夏樽咬了咬牙,用盡了力氣推開他,自己往後踉蹌了幾步:“你走吧。”
“你去床上躺著,我讓護士把輸液針給你弄好。”唐凱說了這麼一句,便也沒勉強留下。他出了門,再進來的就是護士,夏樽乖乖去床上躺著,被護士唸了兩句,接著掛水,心裡空落落的,但是卻沒有這個臉面讓唐凱繼續在這待著。
唐凱沒問他為什麼吐,真是萬幸了。
夏樽躺著睡不著,開了手機,立刻有簡訊進來,是室友發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