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纏繞著厚厚紗布,原來費力地動了動嘴唇,只覺得眼眶微微發燙。
“不疼就好。”穆擇溫和地笑,側過臉與原來對視著,指腹細細描摹著原來的眉眼,輕聲說,“沒關係的,只是燒傷而已,醫生也說了,只要認真醫治,三四周就可以痊癒。”
這樣溫情的口吻,和被人哄著的,陌生的被關心被呵護的感覺,讓原來的鼻頭都酸了。
穆擇單手撥弄著原來的發,認真看了原來一會,俯身上前,親了原來的額頭一下。
然後是眉心,鼻尖,嘴唇。
“不用害怕的。”穆擇又親了原來的唇一下,“我會陪著你的。”
“……恩?”原來紅著眼角,不確定地看穆擇。
穆擇卻是認真地,又說了一遍,“我會陪著你的。”
外面的記者終究還是想要挖到爆點,久久不肯散去,嚴懷接到原來醒來的訊息,從劇組來到醫院,途中不知道被人攔截了多少次,待終於到達原來的病房時,氣得頭髮都要豎起來了。
“那群陰魂不散的東西,吵吵鬧鬧得連蚊子蒼蠅都嫌煩,很討厭啊!”
穆擇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正在看國際新聞雜誌,神色淡淡的,“聲音小一點,會吵到原來。”
“你……這小孩是醒著的好不好!”嚴懷鬼喊鬼叫地反駁道,“我是因為太生氣才會這麼大聲的!再說你,不過一件事故而已,前後態度也差太多了吧。”
穆擇從雜誌中抬頭,靜靜看了嚴懷一眼,而後低頭看向無所事事,木乃伊似的躺在病床中的原來,語調溫和的,“有覺得很吵嗎?”
原來垂下眼,動了一下手指。
穆擇便淺笑著對嚴懷說,“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不早?我才剛來!”嚴懷吵嚷著,“喂,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你知道我從劇組來到這要花費多大功夫麼?你知道我當真是跋山涉水才來到這裡的,喂,穆擇你不能這樣,你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