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忖無法透過考試,至少也可以在監考的協助與保護下,透過“離開莊園”的方式安全逃生而不至於死亡。
可是,在將機械翡翠的資料錄入SOM系統並作為考核官時,那些技術人員們,很顯然忘記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
“不好!”
眼看著機械翡翠將嘴巴湊近掃帚型的話筒,海皇忽然猛地站起身來。
“是靈魂歌者!大家……快捂住耳朵!”
在發出警告的同時,少女的掌心裡,也已經第一時間自空氣中凝聚出厚實的水汽,眨眼間,一大團透明的水球已經將投影裝置完全包裹其中。
下一秒,穿透了水幕而至的,是一陣刺耳的,如機械摩擦般的噪音。
“啊!”
儘管這聲音已經被大幅削弱和扭曲,可是,絕大多數少女還是在第一時間聽到了那個聲音……嗯,該怎麼說呢,雖然可以將之理解為後現代的重金屬電子音,然而……這個聲音也著實太難聽了點,用專業的術語來說就是……調。教的不到位。
“呼……”
反倒是聽到這個難聽的聲音之時,凝聚著水幕的海皇,卻露出瞭如釋重負的表情。
“還好,靈魂之歌經過虛擬與現實的傳導轉化,再有這一道水幕的阻擋……力量已經被削弱的差不多了。”
“所以……那個靈魂之歌又是什麼呀?”
食星者捂著自己的小耳朵,同時也沒有忘記貫徹自己身為十萬個為什麼的職責。
“人家也沒辦法,實在是因為最近突然冒出的奇怪設定實在是太多了嘛……”
“……”
嗯,姑且無視少女的自說自話,總而言之,接下來,在大家七嘴八舌的說明下,關於“靈魂歌者”的含義,也大致地交代了個七七八八。
所謂的“靈魂之歌”,就是對偶像之力的一種高階的使用方式——透過直接貫穿靈魂的歌喉,強烈地動搖任何歌聲範圍內目標的意志,在這樣的歌聲之下,哪怕是意志最堅定的救世主,也會因此而陷入迷惘之中而無法自拔,最終甚至可能因此而墮落,就此淪為歌唱者的虔誠信徒,成為其“偶像之力”的來源。
可以說,正是因為有靈魂之歌的存在,偶像之力才會被定義為“極度危險”的力量而被全面禁止與絞殺,因為,這種無視肉體與精神的力量,直接摧毀意志防禦的歌聲實在太可怕,可怕到哪怕隔著這樣嚴密的數道屏障後,傳入眾少女的耳中時,也依然讓她們感覺到了些微的不適。
“啊!糟了!前輩這一下……有危險了呢!”
在確認了同伴們雖然是被刺耳的歌聲弄得有些不安,可身體與精神卻並無大礙的同時,海皇卻忽然想起了一個最關鍵的問題。
連在這裡的她們都會受到些微的影響,那麼,如今直面靈魂歌者“偶像翡翠”的某人,其情況又會如何?
“快!快叫人中止考試!”
急切之下,她甚至顧不得與龍傲嬌之間仍舊處於敵對狀態,一下子衝到了同樣茫然無措的大小姐面前,一把拉住她的手,就要往考場方向趕去。
“哎等等……”
其餘幾名少女見狀,也一橫心地跟上兩人的腳步,一行人一窩蜂地衝出階梯教室的大門,噼裡啪啦跑向距離這邊數條走廊距離的考場。
來到考場門前,已經因為擔憂和緊張,再加上這樣激烈的運動而變得氣喘吁吁的少女海皇,直接拉著龍傲嬌衝到了考場門口無所適從的後勤救世主監考官面前。
“我要求中止這一次的考試!”
“可是……海皇同學……”
監考官為難地望著面前的這兩位——絕代天驕與天字號大小姐的組合,就算是身為正牌後勤救世主暨監考官的她,也不得不謹慎對待。
“剛剛女王大人和羅剎大人也來過……聽她們的意思,現在這個考試,已經是無法阻止的了……”
“那怎麼辦!”
海皇急得眼角都隱約現出了淚花來。
“不要說是前輩他……在純粹的意識形態下,哪怕同樣是狂上位的超凡能力者也不可能抵擋靈魂歌者的歌聲的!”
沒錯,或許是因為SOM系統的設計者,歸根結底也只是普通人類,所以,這些設計者們根本沒有考慮過,當失去了肉體的庇護,以純粹的意識進入虛擬世界中,卻又遭到了針對意志與精神的直接打擊時,會是怎樣可怕的一個後果。
而直到剛才才意識到這一點的海皇,這時候已經準備往考場裡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