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則然覺得,自己肯定中毒了。
那個叫艾朗的,給自己下了蠱。
不然,自己能這麼卑微地去愛一個人嗎?y
又或者說,愛一個人,本來就是這樣的?
這麼說,他以前的那些感情,不能稱之為愛?
好吧,他承認,以前那些,的確是抱著玩玩的心態,可話說回來,他也沒有不認真,對每一個男人,他都儘自己的能力給對方最好的,雖然,最後他們都離開了,但是,這並不能說明錯都在他身上吧?
說是出來整理這段感情,逃避艾朗那個死人臉,但現在木則然知道了,感情這事兒,逃避根本不是辦法,如同許卓所說,能解決的途徑,只有兩個人推心置腹地談一談。
他決定退一步。
只要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愛情,退兩步又怎麼樣?
可關鍵是,他退步了,艾朗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啊。
找不到人,他能怎麼辦?
他的目光從“南宇”兩個字上面移開,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既然認定了艾朗,既然決定了不見棺材不掉淚,那麼,以前的那些曖昧韻事,還是不去招惹吧。
和南宇,註定是有緣無分的。
而艾朗,在沒有親眼見到他和別的女人結婚,在沒有親耳聽到他說兩個人不可能,他是不會放手了。
人真的是很奇怪的生物,心裡裝著一件事,時常想起,會忐忑,會不安,會惶恐,可一旦決定了方向準備走下去,心裡就會充滿動力和希望。
木則然現在就是這種情況。
鬥志滿滿,他覺得自己跟打了雞血似的。
“你好,請幫我訂會中國海城的機票,越早越好。”
於是,第二天,木則然回來了。
也就是在他離開的第六天,他理清了自己的思緒,整理了自己的感情走向,踏上了向著愛情勝利的方向行走的列車。
沒有人接機,如同他走的時候那麼安靜,他回來,也是悄無聲息的。
所以,在別墅裡,沈竹看到木則然的時候,下巴真的快掉下來了:“則然?什麼時候回來的?”
木則然提著一個簡單的旅行包,很小:“剛下飛機。有飯嗎?我餓了。”
沈竹正在草坪裡忙活,一聽這話,趕緊去洗手:“我去給你做吧,想吃什麼?”
看著沈竹在廚房裡忙活,木則然洗漱之後就靠在廚房門口:“沈竹,小河呢?”
“他爸今天覆查,上午就去了,估計也快回來了。”
“你倆在一塊,都是你遷就他吧?”
“他小,”沈竹熟練地切菜洗菜:“讓著他,應該的。”
木則然嘴角開始抽抽:“他還小?你呀,別太慣著他,他那人,真不能慣。”
“我知道。”沈竹唇角含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