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移話題:“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飯!”
許卓啊了一聲,趕緊跟著他往廚房走:“哥,我雖然不會做,但我可以學——真的,我剛剛就在學呢!”
“怎麼,我做飯你不喜歡吃?”莫天問直接伸手從他身上把那件讓自己胡思亂想的圍裙解下來。
許卓擺手:“不是不是,我就是想,想照顧你。”
莫天問穿好圍裙,挑眉,伸手捏捏許卓的鼻子:“不用,我照顧你就夠了!”
許卓又愣住了——這,這,怎麼和以前的愛人,這麼相似啊!
難道失憶了,身體的本能反應都還在嗎?
他只能這樣給自己解釋。
其實,不用解釋也i挺好,因為,這樣的莫天問,無疑是讓他安心的,喜歡的,熟悉的。
但他不會因為這個就放棄自己之前的想法,他要對莫天問好,也絕不是說說而已。
幸好有這個機會,讓他知道了自己以前的不足,所以,他會彌補,會做得更好。
他靠過去:“哥,我來幫你——我會切菜,真的,不信你看……”
莫天問趕緊從他手上把刀奪過來——嚇死他了!刀是隨便就能動的嗎?切到手指怎麼辦?“想幫忙?那把這些菜洗了,記得,紅色那個裡面是溫水。”
許卓見他一臉緊張,只覺心裡溫暖,乖乖地拿了菜去菜盆裡清洗,最初得知莫天問失憶那時的不安,此時,也去了大半。
華燈初上,萬家燈火,這個時候,人世間最多的畫面,就是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在用晚餐,不管是大富大貴府邸,還是平民百姓之家,總有那麼幾分溫暖流瀉出來,點綴著這個夜晚,讓漆黑的夜,也沒了那麼寂寞。
但,幾家歡幾家愁,世間有了歡聚,就會有別離,月亮還有陰晴圓缺呢,更何況人?
沈竹走的時候,是一個人。
除了給艾朗打電話說了一聲,他以前的那些朋友,都沒聯絡。
甚至,他沒給莫大海打電話。
還打電話幹什麼呢?
以什麼樣的身份去和莫大海聯絡呢?
沒有了莫小河,他的存在,只能是尷尬的。
所以,他離開的時候,靜悄悄的。
他選擇坐火車,這時候乘客很少,在月臺上等待火車來的時候,三三兩兩的人聚在一起,不時有嬉鬧聲傳過來,其實沒怎麼有別離的傷感。
沈竹盯著鐵軌,天氣陰暗,連帶著,鐵軌看起來也是陰沉冰冷的,靜靜地橫臥在那裡,看著世間的悲歡離合。
這一走,沈竹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
家裡已經打電話催了好幾次,好像是有什麼大事要告訴他,但在電話裡,又一直不說。
沈竹一開始擔心是不是父母的身體出了問題,後來確定不是,聽弟弟的語氣,好像是好事,沈竹這才放了心。
但,會是什麼好事呢?
對於他來說,什麼樣的事,才能稱得上是好事呢?
大概,沒有吧。
他的心,還會對這世間其他的人和事產生半分漣漪嗎?
他很懷疑。
估計,是不可能了。
那個人的離開,帶走了他所有的活力和生命。
現在,即使他活生生地站在這裡,可是,和行屍走肉又有什麼區別?
但不管怎麼說,好事,總比壞事聽起來不會那麼讓人難過,不是嗎?
海城,再見了,當我再回來的時候,也許,真的就是物是人非了。
☆、020 喜歡啊,喜歡
木則然出院了。
其實,距離莫天問出院的日子,不過相差幾天。
而這幾天,木則然覺得過得很滋潤。
其實艾朗的問題還沒解決,大灰狼變身小綿羊還是讓木則然不習慣,但因為木則然的身體原因,很多不方便的事情都是艾朗幫他做,所以,整體來說,兩個人的相處,還是很融洽的。
艾朗也說了,這是因為木則然身體有傷,所以他才這麼貼心照顧的,等他好了,好好腳的,也用不著艾朗了。
木則然一聽,也是這個道理,也就沒計較那麼多,隨他去了。
真實的原因,其實就是木則然在一天天的溫柔攻勢下,漸漸沉淪,習慣了。
所以說,習慣這個東西,真的很可怕。
出院那天,許卓來了。
莫天問肯定是不願意讓許卓來的,但許卓堅持要來,莫天問又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