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
“萍、萍姐……”彥清老毛病又犯了,無端地覺得心虛。
好死不死景海鷗一邊提褲子一邊從衛生間裡晃出來,見到門口的陳京萍還打了個招呼,“喲,這不是上次那位美女麼……好冷,你們聊,我先回被窩了。”抱著肩膀跑回去了。
陳京萍良久無語,然後才佯裝平靜地說:“我是來取那個檔案的,用我公司的傳真機給建林傳B市去,簽證等用。”
彥清說:“哦,我知道,昨天建林跟我說過……萍姐你進來吧。”
陳京萍很矜持地揚起下巴說:“不用了,你去拿,我在這等就好。”
陳京萍走後彥清的心情又糟下去,偏偏景海鷗也不低血壓了,很龍馬精神地拉開一個門縫從客房裡觀察他,碎碎念:“兩次被大姑姐人‘捉姦’,姦夫還是同一人,某人,你這個不守婦道的男人,死定了BLABLABLA……”
彥清忍無可忍,把他給趕出家門了。
陳建林一下飛機就被陳京萍給截住,表示“有件事到了不得不說的時候”,要和他“好好談談”,還說“之前一直瞞著你,是怕你心裡有負擔”。
陳建林嚇了一跳,還以為父母得了什麼了不得的病,結果陳京萍鄭重地告訴他,你家彥清屋裡頭藏人了,此乃我親眼所見,兩次。
陳建林看著他姐在那痛心而同情地比劃的兩根手指頭,有點像個勝利的V字,他不厚道地嘿嘿地笑出來。
陳京萍冷聲說:“我知道你不信。彥清在你心裡清白著呢,不過時間可以證明一切。我之前對託尼也是這麼想的,結果怎麼樣?他就像一條偷腥的狗一樣到處刨食……”
陳建林笑著糾正:“偷腥的一般是貓,不是狗——行了,姐,我心裡有數了,我回去問問彥清他藏誰了把你刺激成這樣。”
陳京萍說:“你別問,問不就把我裝裡去了。你不會長個心眼,自己查查那人是誰?是個長得挺漂亮的男人,我在你們家見到兩次,都是同一個人。”於是把自己兩次的見聞詳細說給陳建林聽。
陳建林說:“有個問題,怎麼這麼巧都被你趕上了?你怎麼都是那麼早去我家堵人麼?”
陳京萍說:“第一次是偶然,第二次我是有點故意抽查,誰叫那位不爭氣,一堵就給堵屋裡了。你信有這麼偶然的事情麼?反正我不信。”
陳建林琢磨了下,“八成是景海鷗,是彥清的朋友。”
陳京萍說:“他也是那個麼?”
陳建林想著什麼,有點溜號,系統延遲地回神說:“哦……他有個多年的男朋友,不過最近好像差不多分了,也說不準。”
陳京萍冷笑說:“那個圈子裡的人都挺亂的,你算是裡面的異數,這麼多年就守著一個彥清,不過彥清未必就只有你一個。”
陳建林這次正色說:“姐,你別這麼說小清,他除了我,沒別人。這個我敢肯定。”
陳京萍不以為然地一哼,“要不是他,你也不會成Gay。你和他當初不也是朋友麼?他對你這個朋友都能出手,現在捎上另一個朋友也不是不可能。”
陳建林就有點受不了地說:“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還拿這個說事,不累麼?我說過了,我和他在一起都是自願的,不是說勾引誰的問題。”
陳京萍說:“得了,誰愛管你們那點破事,你們怎麼回事自己心裡清楚。”
陳建林說:“你跟我說說就得,可別到咱爸媽那去亂嚼舌根。”
陳京萍底氣不足地嚷:“什麼叫亂嚼舌根?我又不是瞎說八道。”
陳建林一怔,“你是不是已經說了?”
陳京萍不吱聲。
陳建林氣道:“你呀你呀!我算知道什麼叫七大姑八大姨!事都壞你這樣的人身上了!”
陳京萍一口咬定自己沒有冤枉彥清,事情也不可能那麼巧,每次她上門就會“捉到奸”,自己看見的就已經這樣了,沒看見的還不知道有什麼。她對陳建林的不以為然和“麻木”感到憤怒。
姐弟倆就此事掐了一場,不歡而散。
陳建林事後決定給景海鷗打電話問問事情的真相,“你是不是跑我們家住了?”
景海鷗說:“你去問彥清不就知道了,還來問我?”
陳建林說:“我能問他嗎?回頭他再多心,哪多哪少。”
景海鷗哼笑:“你倒是會算賬,沒多心你問我幹什麼?”
陳建林說:“我也就這麼一問,就算你住我家了,兩個0在一起難道還能做什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