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韓旭也就不敢再給他倒酒了,要了杯檸檬水給他。
彥清的酒勁沒過之前就暈乎乎顛顛倒倒地跟他倒苦水,說著說著就睡過去了。
景海鷗那邊完了事叫醒他,開車送他回去。
彥清坐在副駕駛上,還有點迷迷糊糊的,不過醉是沒那麼醉了。
景海鷗心情不錯,開啟音樂,又開始輕微地得瑟,“這車開起來是不錯,手感不錯,不過如果只作為交通工具的話,我看也就值他個萬八兒的吧……我都捨不得還給晉波那貨了。”
彥清蜷在座位上,頭隱隱地難受,惆悵道:“那個韓旭的經歷真是慘,據說是分手後不能在同行業裡找到工作了,不知道是不是競業限制。”他是為景海鷗的前途擔心。
景海鷗哼笑一聲,側過頭來道:“鴨子們用來博同情編的故事你也信?再說只有笨蛋才會去籤那個競業限制,我才不管!雖然我根本不想做那個行業,沒……”話音未落,就感到一個巨大的震盪力掀過來,車裡的兩人都被震得七扭八歪如遭遇了八級地震,繫著安全帶也好像磕得滿頭包一樣狼狽不堪,安全氣囊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膨脹起來,把他們擠在座位上。
原來是旁邊一個速度超快的卡巴斯打貨車轉彎,景海鷗轉頭和彥清說話的功夫一不注意就刮傷了,只是這一刮蹭著實有點嚴重,把景海鷗那一邊的車門撞廢了,車燈也掉了,一側的車體已經完全變形。
從氣囊和形同一堆變形的廢鐵裡爬出來的兩人驚魂未定,卡巴斯司機也嚇住了,下了車,看倆人沒死鬆了口氣,再看看是什麼車,又擔心起來,他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車,不過看樣子應該便宜不了。
景海鷗怒氣衝衝走過去,惡狠狠道:“你會不會開車!!”
司機愣了愣,見他活蹦亂跳的,不像受傷,於是更大聲罵回去:“你MD 你怎麼開的車!”
兩人罵了一陣,就各自開始打電話。
彥清坐在路邊的馬路牙子上,失魂落魄,剛要拿出電話來打,電話倒先響了,是陳建林。
劈頭就是:“你在哪?”
彥清慢吞吞說:“我今天和海鷗還有幾個人聚會吃飯。”
“怎麼沒告訴我一聲?我剛到家,你又不在。”
“我告訴陳嬸他們了,今天不去你家吃飯。”
“你們現在吃完了嗎?什麼時候回來?”
“吃完了,海鷗送我回家……出車禍了。”
“啥?!……你沒事吧?!”
“沒事。”
“你在哪?”
彥清四顧,報上地點,已經離他家不遠了,陳建立許諾立刻到,讓他別亂走。
透過電話後彥清的頭腦才算徹底清醒,冷風一吹,剛才的酒氣更散了,有點冷。
陳建林果真五分鐘之內趕到。接著交警也來了,又是拍照又是測酒精的,結果景海鷗自然是酒駕,要承擔責任,而那個大車司機則超速超載,也是有大大問題的,至於誰的責任大些,還要調路邊的監控錄影進一步認定。
最後到的是景海鷗所駕駛車輛的車主——晉波。
他黑著臉,看著他的車眉毛忍不住一跳,圍著車走了一圈,所有的慘狀都看在眼裡了。他隔著一個略癟了的車蓋子看著景海鷗。
景海鷗也有點不好意思了,笑道:“不怪我哈,是那個司機作死——我發誓我沒喝醉,我的酒量你是知道的。”
晉波吸了口氣:“我知道。你也知道我等這輛車等了三年。”
景海鷗摸摸鼻子,“呵呵。”
“我連摸都沒摸上就被你撞成一堆廢鐵。”
景海鷗忙道:“沒那麼嚴重,修一修就跟新的一樣了。”
“修理需要從英國請專門的技師過來,還要等幾個月,花幾百萬。”
景海鷗玩弄著手裡的帽子,笑道:“別那麼小氣啦,在路上走小磕小碰的也免不了……”
晉波突然身形暴長一腳踏上車蓋跳下去撲向景海鷗掐住他的脖子搖晃:“我的車啊!我的勞斯萊斯銀魅啊!我等了三年連摸都沒摸著就讓你給廢了!!賠我的車!!”真是痛心疾首到了極點了。
他這樣不顧身份地當街報復畢竟不合適,陳建林和彥清作為朋友不得不上前好歹拉開。
晉波猶大怒不已,揚言要為自己的愛車復仇什麼的。
景海鷗捂著脖子咳嗽,直起身大聲道:“晉波你個畜生,竟然為了輛千把萬的破車想殺我!……好了算了算我吃點虧我簽了你那個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