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愣的望著手冊,莫可閎心中一片迷茫空白。不知不覺間,房間已經暗了下來,噪雜的人群安靜下來等待即將開始的講座。
主席已經走上臺,說了個笑話逗得臺下哈哈大笑後,宣佈開場。
莫可閎一點都笑不出來,靜靜的坐在哪裡。
John West站在臺上侃侃而談,言談中充滿對科學的激情,和對自己研究的熱愛。在不知情的人眼中,他絕對是一名優秀有愛的科學家。
觀眾靜靜的聆聽著,從表情就能看出,對這嚴絲合縫的研究評價很高。
幻燈跑到了最後的致謝名單,看到自己的名字縮在小小的角落,莫可閎慘然一笑。然後自嘲著安慰自己,好歹還有個名字在上面啦,哪怕壓根沒被提到。
聽眾開始鼓掌時,站在最後排的莫可閎轉身而去,打算在燈光調亮前悄悄離開。
就在他已經走出講堂,門即將合上的瞬間,第一個提問人的聲音傳到了耳中。
愣怔三秒後,莫可閎火速反身推門而入。
楊路!
方才燈光暗,都沒發現他也在場中。
莫可閎恍然大悟,難怪一向黏人的他,這次會主動提出分開行動,原來一早打算好要來砸場。
嗯……沒錯,是來砸場。聽完他第尖銳犀利的問題,就心中有數了,這種問題不是靈機一動能想到的,絕對是有備而來。
可以說,楊路提出的問題是這課題最難解釋的一點。生命科學中不可解釋的問題多了去了,或者說現有的技術還不足以解答這些問題。通常碰到這些不可解的問題,最好的策略是老實坦陳自己不知道,然後給予一個猜想的可能解釋。通常情況下,提問者會表示接受,那麼就和平落幕了。
可惜West一見提問人是楊路,且來勢洶洶上來就一個重磅炸彈,老江湖如他,心中也有些慌了。
越是慌張就越想答得完美,於是越發容易使力過度——下場就是被揪到更大的辮子。
楊路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直到逼得West收回一開始的回答。雖然這對整個研究的質量沒有影響,但完全暴露了主講人邏輯思維的缺陷。
這時,他輕輕巧巧的表示,自己問完了。
眼看著失控場面終於安穩下來,會議主持人冷汗涔涔的趕緊問還有沒有人要提問,眾人還處於方才的震撼疑惑中,一時沒人響應。
於是,West就在這尷尬的氣氛中下了講臺。
楊路滿意的笑了笑,收了東西就退場了。
莫可閎愣愣的看著他一步步走到自己面前,壞笑著的問道:“莫先生,請問這道開胃小菜還合您口味嗎?”
不知為何,莫的心中忽然湧起一股想緊緊擁住他的衝動。
作者有話要說:年底完坑的計劃看來是無望了,控制字數神馬的也無望了……淫生啊~
目標:聖誕節前告白,春節前完結,握拳!(?沒有計劃激勵下,我真的會死。撲)
另,節日快樂,今天一定要發文,咔咔~
30
30、秘密 。。。
30。
事後,楊路被莫可閎埋怨了一通,無非是不該沒來由的去結仇,反正自己已經不在意了云云。
楊路自然是左耳進右耳出,全當耳旁風。
不過這事,暫時就這麼落幕了。
星期四下午就是閉幕式了,於是在前一夜的星期三晚上,組辦方選在LA一家著名的博物館,舉辦了露天自助餐晚宴。
這座博物館建在LA市郊的一座小山上,從山頂上能夠俯瞰整個城市,尤其夜景最為出名。
因為建在山上,所以上山時只能坐專門為博物館建造的小列車,汽車全部停在山腳。因此山上空氣清新,涼風拂面甚是愜意。
夕陽下,莫可閎漫步在博物館的後花園中,遠遠眺望著巨大的城市,心中充滿平靜與滿足。
曾經的他,猶如螻蟻般,艱難而又快樂的生活在這龐大的都市中,不知疲倦的奮鬥著,為著摸不著的美好的明天拼搏著、憧憬著。
那時的自己死也想不到,多年後會以這樣的心態重新歸來。
這樣的心態……究竟是怎樣的心態呢?
其實他也說不清,總之和曾經以為的狀態差很多。
不過,並不是失望。
如果他今天沒有離婚、工作一帆風順,那麼就和曾經的期望一樣了嗎?
似乎也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