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竟劃分了一個天地,旁人無法介入。
一件厚實的風衣披上,花小姐驚奇的轉臉,看到今天才被自己調戲了的童御在身後為自己披上風衣,明眸皓齒,清晰如月。
高挺的鼻,英氣的劍眉、緊抿的薄唇、黑白分明的雙眸、精緻的五官、、、這麼一個俊朗非凡的人兒,居然也要遭遇那些經歷、、、花小姐不免有些心疼。
風聲漸大,呼嘯而至,吹起舞臺中間那位妙人的衣角,百轉千回的嗓調意外的柔和,稀稀落落的小雨淋下,卻沒人因此而回到大房子裡躲雨,童御修長的身影讓人分外安心。
老管家撐著一支傘為童御和花小姐擋雨,旁邊有隨從為老管家也撐了一支,卻還是將老管家撐傘的衣袖打溼了,童御皺眉接過老管家手中的傘,這麼大年紀要是感冒了,就難得好了。
“天冷了,夜深了,花叔叔還是帶著花阿姨去休息吧,吹病了就不好了。”
即使披著風衣,女子的身子骨也是分外的單薄,在寒風下瑟瑟發抖,童御對著舞臺上的花先生說道,他自己不怕冷,也應該會擔心花小姐的身體。
果然,舞臺上絕代風華的身姿頓了一下,回眸一眼,略帶內疚的看著自家老婆,下了舞臺接過童御手中的傘,是自己粗心了。
“我過兩天回去。”
花先生摟著花小姐的細腰往裡走,路過童御的時候留下一句,便什麼都不說的離開了,寒風蕭瑟,連樹都在顫抖著,加重了今晚冰冷抑鬱的氛圍。
過兩天回去?那你來這裡到底是來幹什麼的,連自己親哥哥的葬禮都趕不到的人,你來這裡到底是為了什麼。
“花先生走好。”
明明人已經走遠了,根本就聽不見了,童御還是說了這句,今晚的人都把自己平時的偽裝卸了,都露出了自己不熟悉的一面,自己到底還是看不懂。
真是個不詳之夜。
靜立了好一會兒,童御突然也走上了舞臺,身後的老管家趕緊撐著傘跟上,這個舞臺居然是四根柱子立起來的,站在上面根本分不清哪邊是正面,哪邊是背面,也許,它就是四面的觀眾。
它就是四面的觀眾、、、、童御看著舞臺後面的那排墓地沉默不語,自己好像抓住了什麼。
“你說,花先生回童家就是為了給父親唱小曲麼?”
童御的話音落了很久,老管家久久沒有回答,興許是不知道怎麼回答,花先生畢竟連葬禮都沒有出現,又怎麼可能為了童先生而回來。
“是不是有一天,天宇也要站在這裡給我唱小曲兒?”簌簌的風聲掩蓋不住童御薄涼的口吻,悲涼透人心骨。
之後便是久久的沉寂。
第7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