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內的寒霜真氣源源不絕,輸入白陽經脈之內,清通他堵塞的經脈,以此來引動體內本身的真氣來緩解傷勢。
大約過了十個呼吸,白陽擺了擺手,雖然還沒有說話,但卻用眼神示意自己並無大礙。
他體內還有長生真氣在,這點傷勢只需要一定的時間就可以完全恢復。
只不過,真正讓他感到困擾的卻是方才在他運使神月破蒼穹斬殺八極王蛇時,一股古怪的邪氣侵入體內,雖然沒有任何的作跡象,但卻像是肉中之刺般蟄伏在戰晶碎塵內。
“小子,不必擔心,那邪氣只不過是血獄王槍之前的主人留下來的一道怨念而已,沒有什麼具體的殺傷能力,或許還會給你帶來意想不到的幫助。”
主宰的聲音及時響了起來,為白陽消除了心裡的疑惑。
隨即他又說道:“更何況你現在的神之力也算是小有所成,那顆星辰已經越來越強大,足以鎮壓任何侵入你體內的外來力量。你可不要小看神之力對你的保護,就算現在那些太古時期的某些大魔頭仍然活著,想要對有神之星辰護體的你做什麼古怪之事也是不可能的。”
所謂古怪之事,自然就是白陽擔心的那些事。
邪氣侵入體內,在他看來當然不會是什麼好事,寧曦使用血獄王槍,被王槍之中的邪惡力量漸漸控制,表現出來的那瘋狂一面雖然與她心底最陰暗的那些情緒被無限放大與激有一定關係,可是邪氣這種東西,說來還是一種能夠擾亂人心,甚至從而可以控制人心智的恐怖力量,這也難怪白陽在現自己身體裡面有八極王蛇死亡後化成的邪氣會擔憂。
稍微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傷勢以後,白陽張了張眼,往紫氣山莊那邊看去。
在玄劍宗獲得了兩場勝利以後,紫氣山莊那邊就顯得有些死氣沉沉,包括先前那個拿下了一局的綢衣男子臉色都有些陰沉。
總共六場比試,他們已經連續失利兩場,那麼也就是說下一場比試他們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輸。
“下一場換誰出戰?”
紫氣山莊那一邊,氣氛十分的壓抑,大師姐鯁彩環視了一圈,每一個與她對視之人都會忍不住低下頭去,先前那三場,基本就已經是紫氣山莊除了她以外最強的戰力,沒想到居然也變成了這副局面。
見沒有人說話,鯁彩搖了搖頭,向臺上的接引使者微微示意,隨即便自己登上了那青石比鬥臺。
許多看好紫氣山莊的人縱然因為先前那兩場失敗而有些許遲疑,但見到鯁彩登上了比鬥臺時,或多或少都鬆了一口氣。
“這丫頭既然出手,這一局基本就等於穩妥了。”
一名來自南荒大6的宗門長老看到鯁彩以後,露出欣賞的笑容,顯然是對這名紫氣山莊的大師姐十分有信心。
而那些不熟悉鯁彩的人,也漸漸在身邊的人口述中對她開始有了些瞭解。
鯁彩,出身一個不是很起眼的小山村,座落在南荒無數大山中的某個極小極小的角落裡。山村不過只有數百人口,雖然人煙稀少,但也算是自給自足,與世無爭。
直到後來,一夥過路的山匪強盜闖入山村,將村中之人屠殺大半,擄走了許多女子,搶走了所有值錢的東西以及過冬口糧以後,這個小山村以前所擁有的寧靜也就不復存在。
鯁彩就是在那個時候從家人用生命和身體堆砌起來的血海里爬了出來,沒有流一滴眼淚,漆黑的眸子裡甚至連恨意都沒有。
十二年後,那夥過路的山匪已經轉為了小有名氣的傭兵團伙,專門為那些有錢人做些骯髒的勾當,在傭兵協會里也是登記在案的刺頭,尤其是當他們的團長已經有了定元境修為以後,這夥人漸漸地闖出了偌大名聲。
但就在這夥由山匪轉變而成的傭兵團如日中天時,一個身穿綵衣的美麗女子闖入總部,一言不便開始殺人,從外至內,共斬殺了足足八十條人命,最後用手穿透了那名定元境團長的胸膛,將他的心臟以及脊柱捏了個粉碎。
這個女子,自然就是修行十二年的鯁彩。
原來,那十二年裡她並非是忘記了仇恨,而是將仇恨掩埋,進入了紫氣山莊,憑藉自己強大的天賦,從一個雜役弟子,漸漸變成了內門第一人,也是紫氣山莊最注重培養的弟子。
她將這傭兵團滅門的一戰,很快就在大6上傳開,紫氣山莊有一位年紀輕輕的女殺神之事,也不脛而走,傳入了很多有心人的耳朵裡。
他們分析了鯁彩那一戰,現她居然沒有用任何的兵器,也幾乎沒有動用真氣,僅僅是以純粹的武技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