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導演,影片是白紙,究竟畫成什麼樣全看你自己。”
大概是我消失太久了,副導演來找我:“李導演!李導演!”
我翻身而起,坐在車蓋上,閒適的擼頭髮:“什麼事?”
副導演:“李導演,你怎麼坐在車蓋上?”
我:“這裡風景好,我欣賞欣賞。”
副導演:“導演,午飯準備好了。大夥讓我來叫你回去吃飯。”
我擺手:“知道了,馬上就去。你先走,我隨後就來。”
副導演走了兩步,又回頭:“廚子說今天特意準備了導演喜歡吃的蝦仁,放久了就不嫩了,讓您趕緊去。”
我見推脫不開,只好從車蓋上一躍而下,勾住副導演肩膀:“走走走,咱吃飯去!”
副導演:“導演,我剛才看到車窗上好像有裂痕!是不是我看錯了?”
我:“對對對,就是你看錯了!你看你,都餓糊塗了,趕緊的吃飯吃飯!”
衝突
和黎安聊了這一通電話,讓我心裡的浮躁消失大半。他說的沒錯,急功近利不是我現在該做的,想要鹹魚翻身,也得先把手頭這片拍好了再說。考慮到這段時間手底下的人都飽受摧殘,吃午飯的時候,我特意囑咐廚子晚上給大夥兒加個菜,鬆弛了劇組中緊張的氣氛。
接下去一個月的拍攝基本正常。當然總有演員受傷、工作人員水土不服、裝備故障等小事故發生,但總體進展順利,劇情拍掉了大半。
不過很快,劇組裡迎來了開拍以來最大一次爭吵。
爭吵的雙方是陳少豪、左冷禪,起因是陳少豪想要對劇本的劇情進行改動,而左冷禪否決了他的提議。兩人意見不合,各抒己見,結果講著講著左冷禪動了肝火,竟大罵起來。
那天我剛帶著一支隊伍跑到附近湖泊拍外景,結果拍著拍著,看到一輛吉普車火燒眉毛的開過來。車還沒停,副導演就火燒眉毛的跳下車,衝我狂奔過來。
副導演:“報——!!!”
我皺眉:“什麼事?”
副導演:“報告主公,都督和軍師吵起來啦!”
我:“說人話!”
副導演:“總導演,陳製片人和左編劇吵起來啦!”
我:“他們倆有啥可吵的。吵就吵吧,能有什麼大不了。”
副導演:“他們一人拿了把AK,已經交上火啦!”
我(呆):“啥?!”
等我回到大本營,推門進會議室,肉疼的看到會議桌上被塑膠子彈打出好幾個凹坑。還好陳少豪、左冷禪都健在,我趕緊閃身進去,關上門,把好奇的圍觀群眾一律擋在門外。
我扯出笑臉,舉起雙手:“豪哥,左哥,咱有話好好說。”
我一邊說,一邊看兩人神態。
陳少豪的神情冷漠,是一種我從未見過的冷漠。他往常給人的感覺極有風度,從容不迫,令人如沐春風。現在眉宇間卻透出決然,見我進來,也只冷冷掃過一眼,不予理會。
至於左冷禪,他的情緒則激烈的多。眉頭緊皺,滿臉怒容。看到我的瞬間似乎想掩飾自己的情緒,無奈怒氣橫胸,怎麼遮都遮不去,索性也不掩飾了:“大腳,你來了。”
我:“聽說你們倆交上火了?究竟出了什麼事,說出來我聽聽?”
左冷禪一指陳少豪:“他要改劇本。”
我失笑:“哥,改劇本在拍戲中再正常不過,沒必要動這麼大氣吧?”
左冷禪怒視我:“你知不知道他要把我的劇本改成什麼樣子?他說我最精彩的情節不合情理,非要改成他覺得合情理的!MLGB,合你妹的情理!”
一腳把椅子剁散!
我又向陳少豪:“豪哥,左哥對自己的劇本寶貝的很,你改太多,他傷不起啊。”
陳少豪:“他可以做他的編劇夢,但為了市場,必須讓步。”
左冷禪一聽就炸了:“陳少豪,你知道市場,我就不知道市場?!我寫本子的時候難道就沒考慮過受眾面?!我告訴你,你可以瞧不起我的人,但不能瞧不起我的劇本!”
陳少豪:“你的劇本五年乏人問津,你就沒想過原因?”
左冷禪:“做編劇,要創意要文筆,還要運氣!我就是因為認識你才倒了八輩子黴!”
陳少豪:“作為合作人,我要求改劇本,無可厚非。”
左冷禪:“你改動前和我商量了嗎?你尊重我這個原作者的意願了嗎?你憑著製作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