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動。
我:“MLGB,再不退散,老子明天不發槍了!”
男群眾們雖然熱愛八卦,但更熱愛槍械,只好散了。
我戴上帽兜,兩手插褲袋,最後看了一眼遠處陳少豪嘗試為左冷禪披上風衣的背景,轉頭頂著大風走了:“我是一頭來自北方的狼,想要飛卻飛不高……”
女群眾快哭出來了:“喔,看吶,導演蕭瑟神傷的背影!”
娛樂圈這個東西,就像萬能膠,只要你跟它沾過邊,就總能在裡面扯出千絲萬縷的關係。就好像我李嘉圖,儘管我已經帶著劇組到內蒙古草原上拍戲了,但我手下人員龐雜,總有人把劇組裡的訊息透露到外面去。
比方說我和陳少豪的緋聞。原先傳的是陳少豪為我退隱歌壇,開設工作室。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外面卻筆鋒一轉,開始說陳少豪是個花心蘿蔔,把我甩了,又勾上更帥的左冷禪。
我看了這新聞後狂拍大腿:“怪不得!怪不得最近拍戲,遠處總有車子跟著,我還以為動物保護區的人在巡邏呢!”
左冷禪知道訊息後很生氣,讓陳少豪把媒體的口封了。不過陳少豪沒照做。於是兩人更加冷戰。
結果左冷禪越是不理睬陳少豪,群眾們看我的眼神就越同情。
不過我實在太忙了,沒有空去管這些閒事。我正在教演員們狗跳。
我作示範動作:“跳!……跳!……看清楚了嗎?!”
演員們面露難色:“導演,這動作實在不雅。”
我:“怎麼不雅了,不就劈個叉嘛!”
演員們:“我們是壯漢啊,腿上都是毛。劈叉不好看。而且腿一抬,下檔就空了。涼颼颼的,感覺不踏實。”
我:“怕什麼,怕偷桃啊!”
演員們:“不怕偷桃,就怕那玩意兒甩來甩去,擋鏡頭。咱們好不容易上一次鏡,被那玩意兒擋了多憋屈。”
我一聽有理,摸下巴:“去,武行,把繩子拿來。”
演員們頓時驚恐,紛紛捂住下檔:“導,導演,你想幹嘛?”
我:“綁起來就不甩了嘛。”
演員們:“不要啊!導演,還是算了吧!”
演員們突然手指我身後:“看,導演,有沙塵暴!”
我:“扯蛋!”
演員們快哭了:“導演,真有沙塵暴!”
我:“扯個蛋你們還轉移話題!”
突然,副導演火燒眉毛的跑過來了:“導演,不好啦!沙塵暴來啦!”
副導演話音未落,一股狂風席捲片場。
我這輩子從未遇過這樣大的風,好像脫離了地球,站在木星風暴中央。狂風擦著我耳朵唏噓而過,空氣摩擦草葉都發出異常大的聲響。
人站不穩了,草被風暴連根撕起。天邊一片烏黑,昏黃色的巨大氣旋攜帶著數以萬噸的黃沙,排山倒海向南方湧動。
如此景色,雄奇壯闊,即便是經歷過北京沙塵暴的我們,也絕沒這種場面。
我:“……”
副導演(震驚):“……”
演員們(呆):“……”
就在我們呆若木雞的時候,陳少豪一聲暴喝將我們驚醒:“你們還站著幹什麼?快收拾裝備,撤回鎮上!”
副導演率先回神,開始組織員工撤退。被大風一刮,裝置倒了一地,反光板、三腳架、電線被旋風捲著跑了,好幾個小夥子拼了命追才追回一部分。
風力越來越大,沙塵越來越多。工作人員頂風將裝備塞進車後蓋後,紛紛鑽進車內,動作迅疾的彷彿一群亡命之徒。
全軍預備,卻未開拔。
左冷禪開車停在我腳跟,搖下車窗喊我:“大腳,你傻站著幹嘛呢?快上車啊!!!”
我轉過頭看他,幾乎熱淚:“哥,我忽然有個靈感。”
左冷禪瞪眼看我:“你咋不說你忽然有個屁!靈感你媽!這都什麼時候了?!”
我激動道:“不!哥,我是認真的!我突然有個極好的點子!這點子棒極了!你能想象我現在的感覺嗎,全身好像觸電一樣,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實在太興奮了!哥,我要改你的劇本!”
左冷禪猛拍方向盤,暴怒:“讓你改,讓你改!你先上車!被風捲走了哥可追不上你!!”
我亢奮的雙眼通紅,走來走去,高高揮舞著雙手:“哥,這是現成的佈景啊!中國有那麼多劇組,哪個直面遇上沙塵暴過!這種場景那麼讓人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