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靠嗎?會不會把我們告發給條子?”
我冷冷俯視他們。腦補將他們一槍爆頭的情景。
但黎安卻不願多事,一邊隱隱用力把我往門口推,一邊說:“他是我同學,不會告發的。我現在就讓他回去。”
“等等。”一人忽然喊道。
拐師父回家
黎安施於我背上的力道沒減,彷彿著急將我推出去。可那人卻搶先站到門旁,攔住了我們。
那人:“嘿我們不能就這麼放他出去!這黃狗一身名牌,肯定有不少錢!”
我:“嘿,你放尊重點!”
那人:“尊重什麼?我叫你黃狗說錯什麼了?”
我:“不許侮辱我的國家!”
那人伸長胳膊將我狠狠一推,另一隻手豎中指,抬著下巴的神情極盡蔑視:“黃——狗——”
我憤怒的衝上前:“你這混蛋!”
黎安卻搶在我之前,側身一擋,隔開兩人:“文森特,他是我朋友。”
其他人:“老兄,我們不認朋友,只認錢!”
他們站起來將我和黎安圍在中間,甚至有人不住挑釁的推搡黎安。
我問黎安:“你們不是同伴嗎?他們連同伴的朋友也搶?”
黎安:“一群亡命之徒,分什麼同伴和朋友?”
我:“師父,怎麼辦?”
黎安抽出我腰際的名牌皮帶,扔給他們:“這個,算見面禮。他是我帶來的,我就要護他走。你們今天已經捱過一頓揍,難道還想打?”
那幾人今晚在酒吧確實捱得不清,黎安身手矯健,這幾人自覺不一定是他對手。
文森特接過皮帶,打量幾秒,嗤笑道:“才一根皮帶就想打發我們?太天真了吧。我看這小帥哥渾身上下都是名牌,不知道衣服裡面有沒有藏錢啊?”
幾人盯著我打量,那目光令人發毛。
突然有人已將手貼到我臀部上的後袋,我渾身一個激靈,後退一步撞到黎安身上:“誰動手動腳的摸我屁股?”
黎安面不改色的從自己身後抽出一疊美元,扔在地上:“我的那一份,都給你們。讓我們走。”
文森特撿起錢:“為了一個朋友,連錢都不要,黎安你瘋了嗎?”
黎安:“……”
文森特:“讓你們走可以,但你怎麼保證他不會舉報我們?”文森特指著我。
黎安思考片刻:“你們要是坐牢,我肯定逃不掉,對吧?”
文森特陰森森的笑:“我們要是入了獄,第一件事就是拉你來做獄友。”
黎安指我:“他不會害我坐牢,所以也不會害你們坐牢。”
文森特:“哼,那可不一定。朋友的背叛,再常見不過了。”
黎安沉默,隨後說:“我們不只是朋友。”
他靠近我,默默注視我一秒。
接著把頭湊過來,在我唇邊留下乾淨利索的一吻。
溫暖的濡溼感一觸而逝,我還沒回過味呢。
“他是我的男孩,所以不可能害我。對嗎?”黎安看我。
我木楞的摸摸嘴唇,點頭:“恩。”
其他幾人似乎被黎安的行為嚇到了,頭一回看到黎安親近別人,竟然還是個男人!他們不由自主的退開半步。
黎安便趁這空隙,抓著我胳膊帶我離開了這魔窟。
我和黎安肩並肩走在午夜的紐約街頭。氣氛沉默。
黎安剛才那轉瞬即逝的一吻依然讓我有些熏熏然,腦中舊日的激情被刺激,頗有點意尤未盡。
但側頭看黎安,他卻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真讓人洩氣。
我身無長物,黎安的錢又交給了那些人,我和他兩個窮光蛋,只能漫步。
我:“我們去哪兒?”
黎安:“不知道。”
我:“很晚了,沒錢上旅館,不如去我家吧?”
黎安:“不去。”
我:“那你哪裡找地方睡覺去?”
黎安淡漠道:“總有地方的。”
我抓住他胳膊:“師父,去我家吧。我家有床,還有吃的。”
黎安擺開我手:“不去。”
我:“你要不跟我去,我就跟著你。徒弟跟著師父,你睡哪兒我睡哪兒。”
黎安皺眉:“別鬧。”
我怒:“我嚴肅著呢!”
我認真的和黎安用眼神搏鬥,十分鐘後將他斬落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