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給了二叔。
掛了電話,程茗躺回了床上,想起尹業軒,如果說沒有惆悵感和痛苦那是騙人的,不過和尹業軒只能如此了,只能是回憶,尤其是在發現對方的身份沒有想象中的簡單時。
折騰了一天後,程茗累得厲害,想著想著就睡著了,再次起來已經第二天中午了,這時他才驚覺自己睡覺前就應該把飛機票定好的,他急匆匆地開啟翻找旅遊小冊子,想打電話訂票,這時,門鈴響了。
程茗扔下小冊子,跑去開門,應該是晚餐到了。
他開啟門,一張有些疲倦的面孔映入他的眼簾,程越站在門口,手裡提著一個裝著點心的精緻的紙袋。
程越看上去瘦了不少,但是感覺他的精神狀況卻比一個月前好多了,眼神中不再有那麼多複雜而痛苦的情緒,神色也很平靜。
“我回來了。”程越說。
回你個頭……這裡可是酒店,程茗十分煞風景,第一個念頭就十分不客氣。
“我跟二叔聯絡了,他告訴我你在這,我想你大概還沒吃飯,所以……”程越舉了舉手中的點心,程越的話還沒說完,程茗就把門給關上了。
這小子居然敢給自己吃閉門羹?!原本想好好來一場溫情戲的,而且還特地跑去買了蛋糕的程越頓時臉就黑了,不假思索地一腳踹到了門口。
“程茗,你快給我開門!”
“做夢!”程茗緊緊抵著門,程越腳勁極大,一時間,程茗差點以為門都會被踹開。別以為給根蘿蔔他就會開心的說歡迎回來之類的話,這麼久不和家裡人聯絡,到底有沒有想過他的心情,別指望這次他還會主動退讓。
程越黑臉,一腳又踹了上去,卻不想酒店的保安透過監視器看到這一幕,立馬上來檢視了。
“先生?”
“裡面是我弟!”程越對保安不耐煩地解釋了一句,換成捶門。
“程茗,我再說一遍,把門給我開啟。”
“我也告訴你,你不先說你哪裡錯了,我絕對不會開門的。”
保安聽不懂中文,不知道兩個人到底在爭論什麼,退也不是,進也不是。
“我哪裡錯了?”程越冷笑,“我錯就錯在你開門時沒把你直接打暈。”
這麼一聽,程茗怒火也來了,這傢伙從來都是什麼事都以自己為中心,總以為自己做什麼都是對的,程茗氣道:“那你有本事再打我一頓啊。”
原本不知所措的保安看到門裡面的人說了一句話,門外原本那個臉色很不好的男人突然間冷靜下來了。
“上次是我錯了……我當時也很混亂,程茗,我很難受……對不起。”
程茗聽到程越說道“他很難受”時,心就猛地抽搐了一下,差點動了直接開門的念頭,到程越主動道歉,剛剛他還在想程越從來就不覺得自己有做錯過事情……
程茗開啟了門,看到事情往好方向發展的保安正鬆了一口氣,結果愕然看到那個哥哥一把把弟弟扔到了床上。
上當了!程茗暗叫不好,沒想太多,直接一拳打了過去,結果沒想到程越沒有躲,結結實實捱了一拳。
完……完蛋了……程茗想道,從小到大,只有程越揍他的份,從來沒有自己打程越的事,而且程越性情本來就算不上好,完全是大少爺脾氣。
程茗乾笑了幾聲,賠笑臉地給程越揉了揉肩膀,說道:“哥,這幾天辛苦了,腎虛不……”剛說完,程茗差點沒把自己舌頭給咬了,之所以會這麼脫口而出,完全是出於這些天,他一直在心中默默腹誹自己老哥的關係。
其實仔細想想,程越也未必天天都在尋歡作樂,他更傾向於程越多數時間在借酒消愁,從醫學的角度來說,酒喝多了□是有一定難度的……
“你以為我這二十多天在做什麼……”程越臉色頗為不好看。
“唔……那個……呃……”程茗支支吾吾。
“開始是,”程越顯然不太想提起,“後來我遇到了一個人,他和我有部分相同的經歷,我們還算聊得開,他把他的一個曾經做心理醫生的朋友推薦給了我,這幾天我都在做心理輔導,今早剛剛想清楚就打電話給二叔,下午時二叔告訴我你在這裡。”
程茗一愣,沒有想到程越真的去看了心理醫生,當初那句話不過是一時氣急而已,沒想到程越真的放在了心上。
兩人現在貼得如此之近,他可以更加清楚打量程越的容貌,自己的哥哥明顯憔悴了不少,臉部輪廓更為明顯了,看上去成熟了不少。有些事儘管他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