唸叨著這幾個問題,耿前川步伐拖沓的走到了自己家門口。
剛才在樓底下望過,黑著燈。不過這不表示白默不在家。
“喲,在家呢?”
“哦,你在呢?”
“內什麼,我剛去朋友家辦了點事兒……”
“……吃,吃了嘛?”
他跟個初次試鏡的小演員似的,在門口現編了好幾個段子,每種臺詞都說一遍,可沒一個自然又讓人滿意的。假裝情緒飽滿的擠出一臉笑,他覺得自己渾身僵硬,就跟中了慢性毒一樣。
算了,這麼假惺惺的反而讓人討厭。
開門進屋,耿前川並沒有立刻就進去。他試探的邁進條腿,然後輕手輕腳的開啟客廳的頂燈。
鞋櫃上沒有白默的鞋,屋子裡很安靜,所有的東西擺設都跟早上出去的時候一樣。看來,是真的沒有人。
他鬆了口氣,可隱約有有點小失望。不知道是因為剛才在門口那幾場演技生疏的假想對白,還是白白在步行街磨掉了一晚上寶貴時光。
自從那天在停車場發生那幢陰差陽錯的狗血事件之後,他就再也沒見過白默。這都過去有幾天了。是不是白默出什麼事兒了?還是公司太忙,他乾脆不回來住了?再不行,難到真的找人私奔去了?
耿前川想來想去,最後魚打挺似的從自己床上翻坐起來,一口氣跑到隔壁白默的房間。房間裡很乾淨,床單被罩都拉的筆挺,都是他上兩天親手打理的。侷促不安的走到床邊坐下,水床特有的波動起伏讓他不由自主的“哎呦”了一聲。趕緊撅起屁股等了等,他才再次小心翼翼的坐回去。
水床軟綿綿的,晃晃悠悠可又帶著點無法掌控的力道。白默天天在這床上睡,那得是什麼感覺。
他想著,就慢慢的順著床墊子躺倒進去。仰面對上天花板底下的頂燈,他悄悄的把眼睛閉了起來。
“舒服。”很享受的扭起屁股晃盪晃盪,他支開手腳把自己擺成了個大字。睜開眼睛長長的吐了口氣,他想,白默到底什麼時候才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