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無倫次的巴拉巴拉,塗常青聽著,慢慢的點了點頭。
“好。看在前川的面子上,我僱你。”
“……僱我?”
“對。報酬……就是你可以不用向我繳納房租。”塗常青吹了吹指尖上的灰塵,對著目瞪口呆的姜小白揚起了下巴,:“開心麼,小寶貝兒,你可以留下來了。”
……
姜小白的內心世界咆哮而澎湃的□連連,手腳四肢卻是麻木僵硬的無法動彈了。
開心個球!!老子根本沒打算搬走好嘛!!!
是可忍孰不可忍
天朝舊制也好,國際慣例也罷,通常在一個共居聯盟裡,總是會自然而然的就出臺一些成文或者不成文的潛規則條例。
飛天小區A棟403裡的三位好同志此刻就面臨了這樣一個歷史性的問題時刻。
客廳中間的餐桌上,擺著一張A4紙,姜小白和耿前川分別站在大房東塗常青的左右兩邊,神色肅然。
塗常青伸出手把A4紙移到自己面前,開口唸道。
“第一條,姜小白不得要求耿前川以任何形式向其支付房租。”
“……”
“……”
耿前川跟姜小白對望一眼,眉頭微鎖的低下了頭。
塗常青看看錶弟,再看看姜小白,略不屑的問道:“不服氣?”
姜吊絲怕前川小乖乖一個衝動再讓塗常青看出端倪,只好鎮定的強顏歡笑道,“……呵呵。不敢不敢,塗總……繼續,繼續。”
“第二條,耿前川不得以任何形式向姜小白繳納房租。”
“……”
“……”
這尼瑪跟第一條是姊妹條款麼?!
唸完這條,塗帥哥稍作停頓,看群眾沒有發出反對的呼聲,就面帶微笑語速平緩的念起了最後一條。
“第三條,姜小白不得拒絕塗常青以任何方式任何行為向其索取房租,或者等同房租的個人利益。”
“……”
“……”
“如果沒有疑問,那我們就簽字吧。”塗帥哥高風亮節,拿出簽字筆就要做表率。筆沒落下去,姜小白就吼了起來:“等等!!我要抗議!!!特麼這第三條純屬坑爹好麼?!”
他噠噠噠的敲了敲塗常青擺回桌面上的A4紙,用手指來回的在第三條底下劃來劃去。
“塗牛蛋兒!你還有點人性麼?!”
“……你叫我什麼。”
“塗……”姜小白整個人都不好了。禍從口出這話是誰說的!衝動是魔鬼知不知道啊!
塗常青的小名是個秘密,除了老家的親戚,沒有人知道他小時候叫塗牛蛋兒。所以他也特忌諱別人在他面前提起牛啊,或者是蛋啊之類的,這就好比古時候的皇帝不許別人亂用他名字裡的字一樣。
但是前不久他收到了一束匿名的玫瑰花,親暱的稱呼就跟鋒利的倒刺一樣,一擊即中的戳到了他的神經上。塗總耿耿於懷,一直在琢磨這事兒到底是誰幹的。
他是個聰明人,稍微聯想總結一下,心裡就有了譜。
暫時放下前面的三條合宿公約,他點點頭,然後轉過身面對了姜小白。
“狗剩,你不是愛著我麼,確定不喜歡第三條?”
耿前川作為合宿公約的參與者,又完全的狀況外了。事實上,只要姜小白跟塗常青呆在一起,他總有這種圍觀群眾的強烈自覺。
“……狗剩?誰是狗剩……”
姜小白嗷的一聲蹦了起來打斷了他,態度十分堅決的說道:“塗總,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我們也不要再糾纏不清了!”他走到耿前川身邊,拽起胳膊就把人手捂到了自己的胸口上。其實他本來是想去摟起前川小乖乖秀下恩愛的,可前川比他高,人又厚實,他摟不過來。“……我現在愛的是,是他!”
塗常青毫無反應,很有涵養的笑了笑,拿起桌面上的合宿公約,默不作聲的盯住了無辜中槍的耿前川。
“前川,我跟他有點誤會,你可以迴避一下麼。”
耿前川本來就覺得要想長治久安,解決個人矛盾是關鍵。藉著表哥的話,他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然後把黏糊糊的姜小白從身上挖下來,完完整整的交到了塗常青那裡。
姜小白像個耍無賴的孩子要被家裡人逼著去幼兒園,都恨不能抱住耿前川的大腿不撒手。但是迫於生理上的巨大落差,他最終還是被塗常青拖到了主臥室裡。
房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