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口水就流了下來。
多肥的一塊肉啊……哦,不,是多標緻的一個男孩子啊。
媽的,怎麼就是個TOP呢?
離上次夏志英來他家吃麵,已經過了快一個星期了,陸飛挺想再見見他的,這幾天他經常到紅紗公司大門前轉悠,企圖能碰到夏志英,可是一直都沒有這麼好的運氣。
唉,如果上次問了他的手機號就好了。
陸飛鬱卒地想。
這個時候,電話響了,陸飛一個激靈清醒過來,螢幕上跳動的來電顯示是“老沙”。
陸飛不情不願地接起電話,用懶到骨頭裡去的聲音慢吞吞地問:“喂?”
“陸飛,今天晚上有沒有空啊?”
“幹嘛?”
“去AMORE玩吧?今天有一個義大利來的男孩子跳鋼管舞哦。”
聽到這個酒吧的名字就想起上次差點被強上的經歷,陸飛氣不打一處來,翻著白眼大罵:“靠,你不把老子爆/菊就不罷休是吧?還去那鬼地方?更何況老子已經啃了三天泡麵了,哪有閒錢去酒吧裡消遣啊?”
手機對頭的老沙點頭哈腰做狗腿狀:“沒有關係的啦,這次不可能再被下藥了。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Amore的美少年這麼多,你該不會再
也不想去泡了吧?”
“……”陸飛綠著臉,美少年當然是想要的……呃……說起來,也許夏志英還在裡面打工呢……
老沙又在這時添了把乾柴,慫恿道:“去吧去吧?我買單怎麼樣?”
晚上,站在紅燈綠酒紙醉金迷的AMORE酒吧時,陸飛禁不住重重嘆了口氣,媽的,終於還是經不住誘惑,和老沙一起來了。
當然,跟夏志英是沒什麼關係的,只是因為老沙請客,所以才要佔便宜。
對,顯然是因為這個原因。
陸飛煞有介事地抿了抿嘴唇,卻在環視了整個酒吧,沒有見到那個人的身影時,感到一陣無法迴避的失落。
算了,沒有夏志英,別的美人也還是可以下手的。陸飛這樣想著,目光集中到吧檯前立著一個扎著馬尾的高挑男人身上,那男人頭髮染成黃色,蹬著皮靴,打著耳釘,看起來很歐美。
感到了背後的視線,男人回過頭來,在打量陸飛片刻之後,端起手中的雞尾酒杯,朝他友好的微笑一下。
這就是邀約的訊號了。
陸飛朝那個馬尾男走過去,反正是老沙買單,陸飛就對旁邊的酒保說:“來兩杯最貴的酒。”
馬尾男挑了挑眉頭,性/感地嘴唇抿出一抹帥氣的笑意:“你叫什麼名字?”
以前陸飛都是稱自己為費路的,但是今天不知怎麼,舌尖一轉竟然成了:“Luigi。”
……他媽的。夏志英留下的陰影。
馬尾男笑了起來,朝陸飛捱得近了一些:“我叫馬樂。”
“哦。”陸飛點了點頭,心想自己要不要換個名字,叫“葛壁。”這樣和馬尾男會比較般配。
“你看起來很不錯。”馬樂公式化地恭維道,伸手摸了摸陸飛的臉。
陸飛沒有避開,而是微笑道:“你也是。”
這些對話的潛臺詞兩個人其實都很清楚,翻譯過來無非就是:
“你一個人?”
“嗯。”
“今晚和我上/床吧?”
“哦。”
看,ONE NIGHT STAND就像吃飯睡覺上廁所那麼簡單。
但是陸飛忘了,其實吃飯睡覺上廁所也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吃飯有時會被魚刺卡到喉嚨,睡覺有時會失眠,上廁所也許會便秘。
就在馬樂捱過來,開始在陸飛腰部和臀部上下其手的時候。吧檯後面突然傳來調酒師的聲音:
“喂。”
“酒調好了就放在這裡,前找18號桌的沙先生去要。”陸飛頭也不回,極不耐煩地說。
媽的,真不懂規矩,沒看到這裡在進入正題嗎?
可是那不懂規矩的調酒師竟然還不走,而是拍了他的肩膀一下:“你不理我了?”
“靠。”陸飛惱火地轉過頭來,正對上夏志英那張年輕英俊的臉,他穿著調酒師的制服,微蹙著眉頭凝視著他。
“……”
“……”
“你……你……”陸飛一口氣差點沒背過去,“夏志英?你從哪裡角落裡冒出來的?剛才怎麼沒有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