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馬上起身拿起手機撥通救護車的電話:“我……我這裡有病人,地……地址是……”
還沒說完就被人拿走了手中的電話,一回頭髮現洛炎峰就站在我身後:“你……少多管閒事。”
他說完就進了浴室,我想提醒他傷口不能碰水,可估計說了他也不會聽,只好放棄了。我不會煮他做的薑汁可樂或者是其他的可以取暖的東西,只好做了壺開水。又換好衣服取來了醫藥箱坐在客廳等,我很擔心他會昏倒在浴室裡,時不時的注意著聲音。
他洗了很久,走出來的時候明顯好了一些。我馬上拽他坐到沙發上,他臉上的傷都是皮外傷,腰側的我就不知道了,可他顯然不想去醫院,我只好消毒後給他上了藥,拿繃帶一圈圈的繞過他的腰,結果發現這傢伙又……
我真是服了他,消毒的疼痛都能讓他有反應,他是在像我證明他是真男人嗎?我臉紅著以最快速度收拾好醫藥箱想跑回房間卻被他拉住了手:“喂……”
“你快回房休息!”我放下藥箱將他扶回房間,他可能也真的很累了,不久就睡著了。我在心裡祈禱著他不要發燒。
也不知道是真的有神明還是洛炎峰身體強壯,他在第三天的時候就已經恢復了精神,傷也有恢復的跡象,我想他腰側的傷口肯定不深。我為了能偶爾回家看看他的傷情,不停的送著快件,中午買飯給他送回去,看看他的傷勢我就要繼續去工作。晚上9點多還在送件,著實讓我有些吃不消。就這樣過了一週,我終於昏倒在了小區門口,天知道我能堅持的小區門口已經有多不容易了。
再次醒來我又躺在了熟悉的醫院裡,我一清醒就有個人抓住了我的手,我忍不住皺眉,他碰到了輸液的針。我沒有動,因為那個是公司領導。其實我總是勤送著快遞,很少注意上級領導是誰,最多就是點頭鞠躬而已。
“如果你還想保住工作,那麼要是有人來採訪你,你不能說是工作量太大,就說……說是你自己身體不好。”他肥碩的臉跟蘇宇真是差太多了,蘇宇長的很可靠,應該說偶爾笑起來還有些喜感,可他卻明顯只有一身肥肉。我點著頭沒說話。
他接著又問:“快件你都送完了?沒有丟件吧?”
“送完了,沒有丟件。”我勉強的笑著說。
就在這時洛炎峰走到了我身邊,他臉上的傷還在,我看著他狠狠的給了快遞公司領導一腳,我嚇的坐起了身。
領導坐在地上捂著肚子指著洛炎峰:“你……你你你打我?”
洛炎峰說的理所當然:“看你不順眼。”
“你你你……好!安景語!你被開除了,這月工資也沒了!”我無奈的看著那個胖子離開了病房,只好又躺回了床上。
“我可沒叫你照顧我。”他這句話的意思就是我的昏倒不是他的錯,早知道他會這麼說,我也就無所謂的笑了笑恩了一聲。本來報酬很好的工作就這麼沒了。
蘇宇還沒進門就大叫:“小語,怎麼又昏倒了?乾脆順便做個性別鑑定算了。”
“病人因為長期傷病不斷,身體很虛弱,不宜太過操勞。作為一個醫生,我可以判斷他是個男人,還有其他問題嗎?”這個兇巴巴的醫生好像算是我的專職醫生了,每次我進醫院總是他替我看病。
“開個玩笑而已。”蘇宇不好意思的嘟囔著。
鑑於我每次進醫院都沒什麼好的回憶,我真的很討厭這個地方,太過乾淨了反而好像是在掩飾骯髒。
等醫生走了,氣氛才緩和下來,蘇宇看著洛炎峰的臉大叫:“炎峰,你摔糞池裡了?”
被喊道的人不爽的回嘴:“那也比你放豬圈裡強,根本分不出哪個是豬哪個是你。”
不意外的,他當然又被蘇宇狠狠的踹了一腳。
看著他們兩個,我問出了心裡的話:“你們兩個為什麼相信我不會把成俊的事告訴麻姐呢?我知道要是換了別人,他們一定覺得我是嫌疑犯,肯定不會相信我。”
洛炎峰笑了一會兒低頭看著我:“你想多了,我沒相信你,我又不是警察。如果你是兇手,我就把你放在身邊,讓你慢慢露出馬腳。”
我低下頭難掩心頭的失落,蘇宇摸著我的頭,我對他笑了笑。接下來蘇宇給我講了這些日子他正在辦的案子。
死者叫董環,她被發現死在自家的浴室裡。頭被割下來放在了浴缸的邊緣,就好像她的屍首完整了一樣。她從小沒有父親,是她媽媽把她帶大的,期間有很多次想要再婚卻因為她反對而告吹。她的屍體是跟她同一寢室的喬月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