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洛炎峰對你做了什麼。”
我渾身一震,沒有看他。
“你別誤會,他不喜歡男人,所以他是太想知道成俊的下落才對你……咳咳,如果你想告他是可以的,但是我希望……”
我就知道,警察間總是會有這種事的,告他?我有什麼資格?我在心裡冷笑,儘量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您不用說了,我會當沒發生過。”
“那很好,那我們說另外一件事。”
我以為蘇宇只是來警告我這件事的,所以很驚訝:“還有什麼事嗎?”
“你看一看這些照片。”
我看到蘇宇攤在桌子上的照片,照片裡的人是成俊失蹤那天跟他在一起的人,我記得蘇宇說這人叫劉貴。而照片裡的人身旁還躺著一個人,我皺眉,原來那天我的樣子是這麼慘嗎?怪不得會發燒了,成俊玩的太過火了。我跟這麼一個人一起躺在了一張床上嗎?看著他脖子上的淤青,這人是被掐死的?可他身上還有很多口子,密佈在他的胸前。也不知道是不是照相機太棒了,血肉模糊的樣子讓我不敢再看,刀口下泛白的面板組織讓我忍不住乾嘔起來。一想起我和這樣的屍體睡在一張床上,我更加的害怕。
“安先生,你還好吧。”
我努力的咳嗽著,希望可以壓下反胃感,可無濟於事。
蘇宇瞭然的提醒:“出門左轉就有衛生間。”
聽了他的話我衝出房間。
“怎麼?是他嗎?”
蘇宇搖了搖頭:“不是,他看照片的第一反應是悲傷,看到傷口之後才嘔吐,除非他有很好的演技,否則不是他。”
我不停的吐著,然後用冰冷的水洗著臉,看著繃帶再一次的溼了也沒在意。看了照片我才第一次意識到好像事情並不像我想象的那麼簡單。成俊在我心裡一直是個玩世不恭的人,他絕對不是會做出這種事的人,假如說他是為了好玩一時失手掐死了沐沐我還相信,可是沐沐身上的傷口那麼恐怖,絕對不是成俊做的。
一個成長在溫室裡的男人,不會有興趣做這種事。那麼是誰呢?當時在酒店房間裡的只有我、成俊和劉貴,我的記憶只到被成俊拉起來之後,當時很激烈沒錯,可在我昏睡過去以前沒有聽見任何人的尖叫。如果劉貴是在被掐死之後才製造的那些傷口的話,我聽不見尖叫也屬於正常。以當時我們三個人的狀態,肯定沒有閒暇造成那種傷口。成俊永遠是主導地位,所以劉貴肯定是在我昏睡以後才被殺死的。也就是說如果不是成俊殺的,那麼之後肯定有另外一個人進了酒店房間,但是他是怎麼知道房間密碼的呢?是成俊告訴他的?即使這個兇手確定了我的確是不會醒來,但他絕對不會留下我的命,可他恰恰這麼做了,我還活著這一點是最大的疑問。
那個蘇宇說過,有成俊離開酒店的證據,也就是說成俊在劉貴死了之後還活著,而且若無其事的走出酒店,但也有可能是有人脅迫他的。到現在也找不到成俊,他多半凶多吉少了。想到這裡我很難過,成俊再也不會回來了嗎?不管衛生間的地板乾不乾淨,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忍不住流下眼淚。本來以為一輩子都不會離開我的成俊再也不會叫我的名字,再也不會來接我,再也不會……
衛生間的門被踹開,我依然蹲在洗手池的底下,我不想讓別人發現,不要看見我,不要……可事與願違,我被人大力的拉起來,淚水模糊了雙眼,但我還是看清了那人,是洛炎峰。
“你少給我在這裡裝死,滾出來。”
被洛炎峰抓住了胳膊,輕易的就把我拽到了剛才那個辦公室裡。我看著蘇宇原本在收拾醫藥箱的手停了下來,又拿出了繃帶,我有些困窘的把手背在了身後,不想再麻煩他。
“煩死了,快滾去坐下。”
看著蘇宇抬手扔了個藥瓶過來,不偏不倚的砸到了洛炎峰的頭上。我趕忙坐到了蘇宇對面的椅子上,我也有想問的事情。再次伸出了手,我看著蘇宇,總覺得可以從心底信任著這個人。他本來可以把我當嫌疑犯抓起來,可他沒有。
“有想問我的事情?”蘇宇的眼睛看著我,我忙低下頭,總覺得他能輕易的看穿我。看他給我重新包著手上的傷口,我忍不住把剛才在衛生間裡想到的都一股腦的說了一遍。
☆、殺死暴露狂
就看蘇宇點點頭:“你的分析很對,雖然不應該告訴你,那我就破一次例吧,經鑑定,劉貴身上的傷口是在他死前刺上去的。”
我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急忙抓住蘇宇的手:“那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