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一頓,表情沒有絲毫的放鬆,一雙銳利的眼睛捕捉薛冬梅任何的表情資訊。很可惜,對方技高一籌,完全沒有任何的破綻會讓李凱抓到。
“條件呢?你的條件是什麼?”李凱當然不會相信薛冬梅會平白無故的答應他和陳默交往,當初極力阻止的人,現在突然改變想法,著實讓人匪夷所思。
薛冬梅輕笑,說道:“不愧是我的兒子,知道什麼事情都不會只有好的一面。我的條件很簡單,就是你和魏倩,必須要有一個親生孩子。”
對於薛冬梅的要求,李凱猜測到*分。自己若是和陳默在一起,定然不會生孩子。即便有孩子,也是領養,或者透過試管嬰兒。李凱知道薛冬梅心裡在想什麼,無非是公司的繼承問題。李勝強名正言順的兒子只有他一個,能繼承公司的也只有他一個。自己若是和男人在一起,膝下無子,那麼公司在不久之後便沒有直系的繼承人,而會改名換姓。這樣的結果,顯然不是李勝強和薛冬梅希望看到的,他們費勁千辛萬苦,不知道流了多少心血汗水打下來的江山,豈能輕易落入他人之手?就像是古代帝王,無論如何都要保證正統,這樣才能夠讓統治更加長久。
已經是開啟天窗說亮話,薛冬梅已經把話題挑明:只要你和魏倩生孩子,那麼,你和陳默關係的發展我便不會阻止。就是這麼簡單的道理,卻讓李凱陷入兩難的境地。
一方面,李凱現在還沒有把陳默搞定。對方鐵了心的不願意和自己重溫舊情,死灰還沒有復燃。不是說李凱沒有信心和能力讓陳默回心轉意,而是說現在的情況只是自己單方面的一廂情願。最終的結果陳默也許會回到自己身邊,但那是什麼時候?他的心到那時,能否像現在一樣對陳默充滿熾熱的愛戀?另一方面,陳默會不會介意這個孩子,而對自己更加避而遠之?而且,李凱並不相信薛冬梅所說,事情並沒有那麼簡答。兩人若是有了孩子,想必會有更多的牽扯。保不準魏倩會拿孩子要挾,雖說他李凱並不喜歡孩子,但畢竟是自己的種,虎毒尚且不食子。
李凱坐在那裡,並沒有給薛冬梅答覆,而是在不停的權衡著利弊,以期找到最憂的解決方式。
“慢慢考慮吧,我並不著急。”薛冬梅拿起包,意味深長的看著李凱,“我也老了,年輕人的事情,我也管不了多少。現在我也和其他的中年婦女一樣,無非是想報個孫子。到時候你該去哪裡就去哪裡,孩子讓我阜陽,絕對不能讓他變成和你一樣的白眼狼。你爸再幹個二十年不成問題,到時候孩子長大,也不至於勝強集團會後繼無人。”
說完一席話,薛冬梅便離開,留下在那裡不斷沉思的李凱。
東旭律師事務所,從辦公室內,傳來一陣爭吵的聲音。
王康寧小心翼翼的看著陳默的臉色,而對方仍舊在認真工作,絲毫沒有被吵鬧聲所影響。自從陳默漂亮的解決勝強建設公司與安信建設公司的案子後,王康寧對他的看法與態度有了大大的轉變。再加上最近陳默又解決了一件合同糾紛的案子,委託人特地登門拜謝,讓王康寧開始由衷的佩服陳默。一個剛剛步入律師行業的新人,能夠有如此的成績,那是相當讓人羨慕的。難怪自己混跡一年還是當助手,實在是個人能力的不足。
眼下王康寧奇怪的是陳默在此時還能夠如此的冷靜,坐在那裡認真的工作,好像外面的事情與他毫無關係一般。在辦公室裡爭吵的不是別人,正是陳欣悅和於德政。
自從工作以來,這兩人還未曾有過如此聲勢浩大的爭吵。雖說有意見分歧的情況,但像這樣不顧律所他人的情況下爭吵,還一次沒有過。
“於律師,我希望你再考慮下這件事情。”陳欣悅雙目微瞪,已經是十分惱火。
於德政將一份檔案甩到她的面前,狠狠的說道:“考慮?你還讓我考慮什麼?驗傷報告上寫的已經很明確,他已經夠成刑事犯罪,我豈會白白放過他?”
兩人所爭吵的,便是那日陳東打傷於德政一事。這件事要是換做旁人,頂多就是陳東賠錢了事。可打的是為律師,而且還是於德政,那就另當別論了。傷勢不大,卻也達到了刑法上故意傷人罪的標準。再加上於德政的人脈關係以及能力,讓陳東蹲上一年的牢獄不成問題。
陳欣悅在陳東打的第一拳之後,就知道惹了大麻煩。於德政是個睚眥必報的人,有著寧願我負天下人,也不會叫天下人負我的豪情壯志。這拳打下去,於德政若不報復陳東,怎麼會善罷甘休?
“於律師,我希望你能夠以大局為重。陳東的父親是勝強建設公司的股東,這樣以他為敵,恐怕對我們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