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不是在開玩笑的言語,涼司直視透的眼神非常認真。透感覺背後有股寒意,身體整個僵硬起來。
「住手吧。你……不是覺得跟想像中不同而幻滅了嗎!既然這樣,為何……」
「幻滅?」
說什麼啊。涼司微微皺眉。
「我的意思是,感覺太棒了。比想像中的還要好太多了……在那之後,我就一直想著你。」
涼司自顧自地說些丟臉到家的話,透則是由於太過憤怒而產生像是貧血的症狀。
這麼說來,被那句話傷害到哭泣的只有自己羅。透不禁愕然。這時不應高興,而該憤怒。連遲鈍的透都知道這點。
「走開!我們說好了只做一次的吧!還打勾勾約定了……」
「我之前說過了吧。那只是為了不讓你逃跑所做的約定罷了。」
好嗎?涼司邊說邊彎下身體。
「喏……上次你不也覺得不錯?所以就好啦。我們偶爾就來做做舒服的事吧?」
「住手!」
涼司低頭將臉埋在透的頸項間,透的身體為之一震。
雖然嘴巴說討厭,可是身體已經開始背叛自己了。只要身體體驗過一次,下次就知道該做些什麼。涼司的味道,嘴唇和手指的觸感,透的身體都記得一清二楚。那份慾望在不知不覺間開始渴求涼司。
可是這次不可以跟著身體的感覺走。絕對不可以!
「不要!我死也不要!你這樣是對自己的女朋友不忠!就算只有身體,如果她知道你和其他人上床,她會很可憐耶!」
如果提到綾乃,涼司應該就會抽手。他和綾乃已經有了肉體關係,所以應該不是慾求不滿才做這種事。
「綾乃?跟她沒關係。」
「當然有關係!」
「不過,如果你說我們這樣是對綾乃不忠,那邊想著透邊跟她做的我早就已經對她不忠啦。」
涼司倔強地噘起嘴說著歪理。然後理所當然地開始撫摸嚇傻的透的身體。
「涼司……」
拉開褲子拉鍊,接著指尖悄悄探近褲襠內,直接握住透害怕發抖的分身。透嚇得動了一下,涼司對這反應報以淺笑。
「透,你不也很想做。」
「才沒有!我才沒……」反駁到一半,透掹地吸一口氣。
惡作劇的指頭繞到背後,深入後庭之中。
「你的體內好熱啊。」
「不要……啊、啊……」
內褲和褲子被脫掉,雙腿被抬高。涼司急著要進人透的身體,所以好像不打算等到透的身體整個放鬆。
焦躁地到處撫摸,像在啃噬般狂暴的吻。透邊掙扎邊看著白己那還穿著襪子的腳尖無助地搖晃。
透好像放棄似地嘆了一口氣,然後就像溺水的人抓到東西就不放手那樣,緊抓著涼
司的背,緊緊地抱到發痛。
午休時間——說要去買麵包而離開教室的透,腳步不是往福利社,而是朝美術教室
走去。
不想特別去意識到涼司。他今天和綾乃一起去餐廳吃飯,感情好像非常平順,和綾
乃在一起的涼司顯得非常穩重溫柔。至少完全感覺不出他在枕畔間挑逗透時的熱情。
在那之後透又和涼司發生了三次關係。每次都是放學回家時,被強行帶到他家單方
面被半強迫地渴求。
感覺身體的每一處都被涼司探索殆盡。這邊怎麼做可以讓自己忍不住發出聲音,討
厭怎樣的行為,為了調查這些,涼司嘗試各種不同的體位。就算一開始拼命掙扎,到最後也是會拖拖拉拉地敞開身體。
——不管說什麼,還是喜歡他。心中悄悄地這麼說。透再次地嘆息。
雖然門沒上鎖,可是很幸運地美術教室沒有人在,所以透就坐在窗邊的椅子上眺望校庭。還不是游泳季節的泳池空無一人,只有淤積混濁的水。
夏天時,透經常從這裡看著游泳社的涼司。不論是和社員喧鬧的模樣,還是那像海豚般美麗的泳姿,都看得一清二楚。憧憬浸透胸口,現在也依然讓身體的內部疼痛著。
那個夏天,從未想過會發生這樣的事。雖然連續四天身體親密的靠在—起,可是內心的距離卻從未拉近。
「唉呀,是舞木啊?」門被拉開後,有個人驚訝地說。
一回頭,就看到啟吾站在那裡。
「真難得你會在這個時候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