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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願意完全信任我嗎?」
對於這個疑問,透也點頭回應。涼司害羞得笑一笑,伸手推門。
「涼司。」
透沒有拉住涼司就直接叫住他。
「嗯?」
「我……之後有煩惱、困擾的時候,一定第一個先跟你商量討論。就算那個煩惱的原因在涼司身上,在向自己的各種猜測認輸之前,我一定會問你。把話問個清楚,然後也請你清楚地答覆我。這樣……」
那是當然的啊。涼司大喊。然後轉身面對涼司,伸出手。
「我也是。就算被匡那傢伙說了什麼,我也一定把一切都跟你商量過後再下決定。如果什麼都不說就行動的話,又會被誤會了吧?」
「不會了啦。」
伸出的手被抓住後,涼司迅速地朝透噘著嘴生氣的臉頰親下去。像風吹拂面頰般密集的親吻,讓透無法阻止唇瓣自然地開啟。
我也是有煩惱的
到底是為什麼,至今自己從未注意到呢?
因為沒注意到,所以也就任由時間過去。可是一旦開始注意了,卻又想不出好法子。只能一直在下去,卻拿它沒辦法。
對我來說,那關係到與他——舞木透交往的一切。
本來我不瞭解他的地方就多不勝數。還只是朋友的時候,是不會去在意這種事的。就算不知道,也不會對彼此造成什麼大礙。可是現在不同了。
之前強迫透和自己上床後,就開始想疼愛他,想要獨佔他……一這麼想,就發現自己的神經有夠大條,之前都眼睜睜地讓「那個」就這樣走過。反省過後,感覺更加痛恨自己。還得裝出一副心平氣和的臉——其實內心根本無法這麼平靜——也對不起原諒自己的透。為何他老是一直一個人懷著心事忍耐著。不對不對,這樣是遷怒他人。
接下來,我必須在不被他發現的情況下,繼續去思考「那個」才行。雖然心裡很清楚——可是卻很難做到。
「涼司……怎麼了,你的表情好嚴肅。」
社團會議結束後正打算回家,我在鞋櫃那邊偶然遇到山內匡。
第三學期剩下沒多久的時間。三年級因為畢業所以早一步離開校園,期末考結束後我們也要參加結業式了。
「啊……是匡啊。你也是現在要回家啊?」
「對啊。透呢?」
他好像很訝異怎麼沒看見透。總是在我身旁的透,不知何時已經成為理所當然的存在了。
「放學後就馬上回去了。他說今天是美術社的歡送會,你沒聽他提起嗎?」
「歡送會啊。」說完,匡噗嗤地笑出來。
「幹嘛?」
「應該說是餞別會或是送別會。我們又不是幼稚園小朋友了,還說什麼歡送會。」
知道啦。我把頭轉向一邊不理睬他。透是說歡送會的呀,說美術社要在哪裡的哪家店舉辦歡送會,所以要先回去。
「為什麼是現在才舉辦啊?一般不都是在畢業典禮前舉辦的嗎?」
「我怎麼知道。好像是說為了配合每個人的時間吧。」
「嗯……沒問題吧。怎麼說呢……對了,那個石原。」
「沒事的。他敢亂來的話,我會宰了他。」
匡邊換鞋子邊用鼻子笑出聲音,表情讓人看了就想扁下去。
「嗯,今天還有柏崎學長在,所以不用擔心啦。」
不只表情讓人欠扁,連說的每一個字都叫人生氣。
「你的嫉妒全都表現在臉上囉。」
「要你管!」
匡毫不掩飾愚弄他人的快樂表情,我火大不管他就先走出校舍大門口。他沒有追過來,而是悠哉地跟過來,到校門口的時候已經跟我並肩而行了。
「喂,你在煩惱什麼?跟透有關嗎?」
雖然那揶揄的口氣讓人火大,可是又沒有可以商量的物件,無奈之下我只好告訴他。
「你知道透的生日是幾號嗎?」
「生日?透的嗎?」
是什麼時候呢?匡的眼睛在鏡片後面驚訝地眨眼。
這種小事,不對,如果是朋友的話這就會是非常普通的事。撇開女朋友或是女性朋友不說,會慶祝男性朋友的生日,只有在幼稚園,了不起就是小學的時候。
「他沒說是在放長假的時候生日,所以就不會是暑假……那就是春天囉。」
「沒錯,就快到了喔。三月二十七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