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過要去爭什麼,這並不意味著別人也這麼想。他也是迫於無奈。
路易楊聳肩,心想拉攏這個人物是條艱難的道路。
南又林轉身和路易楊面對面,兩人以及其近的距離站在一起,他湊近路易楊的耳朵,用僅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路易楊,別在我身上費心了。”
路易楊不以為然,退後兩步,笑的一臉自信:“那我偏要試試了,南先生。”說完放下酒杯頭也不回地走出大廳。
和家大宅深處有一巨大人工水池,仿若湖泊般貫穿整個宅邸,將這座氣勢恢弘的建築物一分為二,後者為神秘的和家小兒子棲身之所,那裡巨樹如林,灌木從生,狹小的幽徑蜿蜿蜒蜒伸向另一幢樓宇,不注意的話沒人知道和家大宅中還有這麼一幢樓中樓。
春天的氣息帶動了萬物生靈,微風中,草地的味道混合了湖水清幽的氣息安靜地盤桓在空氣中,深吸口氣都能讓人心曠神怡。黑夜中,一盞巴洛克風情的路燈孤零零的立在湖邊,陪伴著的是一隻淡色胡桃木長椅,昏暗而曖昧的淡黃色燈光下透著柔和的光澤。
此時長椅上正坐著個人,黑色長褲白色襯衫,領口微開,露出一截線條優美的脖頸,婆娑的樹葉將唯一的光源與他隔開,他安靜的靠在椅背上一動不動,身邊擺著的紅酒杯空蕩蕩的,雙臂則慵懶地張開,擱在椅背上。
身後稀稀索索的聲音使他警惕的睜開眼,回頭之時一把P239袖珍槍抵在他的腦門上。他不驚也不懼,似是嘲笑般看了眼手槍後把目光移到黑暗中的人身上,說:“太子爺怎麼像個娘們,拿把那麼秀氣的東西唬誰呢!”
太子臉上有些掛不住,頓感自己像個小丑,而且還被狠狠嘲弄一把的那種,但他嘴巴依舊不饒人,邪氣一笑,湊近非鴻深深吸了口氣,回味無窮地道:“真香。”爾後又伸出空著的手往他臉上摸去。
非鴻皺眉,這人分明是來揩自己油的,他微微往後退,又因長椅這點局
6、暗潮湧動 。。。
促的空間讓自己躲無可躲,他本可以一拳把這斯打個狗吃屎的,但礙於對方太子的身份和南又林前兩天的囑咐,他硬生生把緊握著的拳給收住了。這麼猶豫間,太子的手已然停頓在自己的雙唇上。
太子眯著眼,指腹在對方雙唇上來回蹭著,這讓非鴻覺得無比噁心。
其實這個太子也算是個風度翩翩的公子哥兒,傾長挺拔的身姿,修身襯衣下隱隱約約的肌肉是他驕傲的資本。他從小就生活優越,因為父親崇高的地位連帶著他這個兒子也過著眾星捧月的日子。他認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他得不到的東西,包括眼前這個人。
但非鴻偏偏是個硬氣的主,他厭惡這種自大狂往又愛狐假虎威的人,如果沒有和庸堂,沒人會尊稱他為太子。
非鴻伸手抵住太子欲進一步靠近的身體,說:“太子,請自重。”
太子拉下臉來,右手的槍依舊沒方下,他啐了一口,語氣不善:“不過是個賣的,裝什麼清高!”
這話狠狠刺進非鴻的心中,鮮血淋淋。他無法反駁,因為事實如此。他黯下神色,雙拳緊握,眼中隱約升起怒意,在昏暗的燈光下並沒引起太子的注意。這時,一個手下急匆匆趕來打破兩人的僵局:“太子爺,不好了,掌門讓您去書房。”
太子渾身一凌,開始擔心起來:難道事情敗露了?他把槍往腰間一塞,頭也不回的向燈火通明的大宅走去。
非鴻看著太子遠去的身影,嘴角露出一抹殘酷的笑。
通往別院的小徑中出現一個人影,非鴻下意識的躲在暗處,而後又聽別苑傳出幾聲狗吠,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別苑,那不是路易楊麼。
太子戰戰兢兢的開啟書房的門,房間傳來和掌門蒼老而疲憊的聲音:“把門關上。”
他抬眼望去,自己的父親坐在寬大的黑色皮椅中,他的身後站著自己的老師南又林。他眯起眼睛,憤恨地看了眼父親身後的人一眼,低下頭,叫了一聲“父親”。
和掌門拿起一本賬冊甩在太子臉上,賬冊內的紙隨之紛飛散開,太子眼睛的餘光瞄到紙上寫著凱邁有限公司幾個字,嚇出一身冷汗來,他大氣不敢喘,此時也顧及不了是否有外人在場,更不管顏面問題了,他撲通一下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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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百口莫辯 。。。
他顫著聲音說:“父親,您聽我解釋!”
“不用解釋,南先生已經把事情一五一十全告訴我了,我養你那麼大,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我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