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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天點點頭。
“我怎麼聽說這個男人到處沾花捻草呢。”韓風想起他們的兩次相遇都是和這個男人光芒萬丈的私生活有關。
“南又林喜歡他,所以任他胡作非為咯。現在男歡女愛都講究好聚好散啊,南先生又不止他一個情人。”
韓風想起了那天車上的吻,蜻蜓點水般的,卻觸動了韓風全身的神經,至今難忘。而現實往往是殘酷的,今天的一切讓他知道,還是歐陽蕹最靠譜啊。
非鴻那邊起了小
4、至今難忘 。。。
小的騷動,源於這間酒吧的老闆現身了。南又林的身份雖然在黑道上說不上是個什麼大人物,但他的手段有些讓人敬而遠之。他不愛使用暴力,他甚至不會用槍。他是個典型的智慧型犯罪者。他的那一套在現在盛行暴力為上的幫派之間有些獨樹一幟。但非常受用。軍火大鱷和庸堂正是看重他的這一點,所以慢慢提拔他,慢慢磨練他。
他的身後跟著一眾兄弟,人人懷裡揣著槍,眼神兇狠地盯著汪林。汪林迫不得已放開了非鴻。非鴻見機立馬起身,柔情四射地撲到南又林的懷裡。南先生在他額頭親了一口,無限溫柔地問:“沒事吧?”
非鴻搖頭,對他笑。
那笑容秋波盪漾,眯起的雙眼被長長的劉海遮住,韓風見他嘴角勾起的笑容簡直可以勾人魂魄啊。他的心微微疼起來,心想他在別人的懷裡也能那麼笑啊。
非鴻被人摟著經過韓風身邊時,他瞥了眼韓風,帶著一股古龍水的味道消失在酒吧門口,韓少看的出神,他心想,完了完了這次栽了。
韓風覺得自己苦苦追求歐陽特警還沒個結果就憑空冒出一個來歷不明的非鴻在他生命中劃出一道彩色的痕跡是非常可恥的。他們兩人的一夜情可以暫且忘掉,他們根本是不會有未來的,他的未來是歐陽蕹!
邢天還在一邊嘖嘖稱奇:“這個南又林的小情人長的可真不一般啊,如果落在我手裡我一定要好好對他啊。”
韓風橫了他一眼:“就你多情!”然後落座,心裡卻一直對剛才非鴻的那一瞥念念不忘,頓時心中無味雜陳。
韓少爺的法醫生涯可謂是一波三折。父母的干預是其一,那都可以解決的。另他這個高材生覺得恥辱的是,手頭的證據並不能逮到兇手。
韓風此時正在處理屍體。他的上司喜歡Y形切口,他拿著解剖刀在屍體上劃出一道優美的Y形線來,他看的連自己都陶醉了。可轉念一想,他覺得自己可真夠變態的啊。
他透過口罩對上司說:“死者不是溺水身亡的,肺部只有少量積水,可能是被扔水裡的時候灌進去的。我得幫他做個肺部病理切片。”
上司讚許一笑。
韓風又發話了:“卓老闆您平時愛去哪家酒吧?”
卓醫生想了想,回答:“夜色,中環新開的那家,老闆真是個美人胚子。”巧笑憐兮美人兮啊。
韓風左思右想百思不得其解:“夜色的老闆是個男的。”
卓醫生翻著白眼:“比女人還美的那個啊。”
韓風手一哆嗦,差點把屍體的肺穿個洞。他強裝鎮定:“卓老闆,那是酒吧老闆的情人,叫非鴻,而且人家那副皮相也不能用美來形容啊。”那分明是一副鐵骨柔情的錚錚男兒模樣。非鴻兩個字在韓風嘴裡兜了一圈再出來,有一種
4、至今難忘 。。。
別樣的情緒。
卓醫生“啊”了一聲,疑惑地看了眼韓風:“他是小白臉?”
韓風對“小白臉”三個字有點感冒,卻又不好忤逆自己的上司,如果正確來說,的確是這樣沒錯。他低頭沉默起來。
“卓老闆,死者生前有沒有肝硬化病史?”韓風皺眉。
“怎麼說?”他拿起死者病歷前後翻看,健康狀況良好。
“肝硬化合並腹水,死者四肢水腫並非因為泡水裡時間太長的緣故。”
“小韓,該不會。”
韓風點頭:“偷龍轉鳳,這人是個無名氏。”
一般屍檢結束家屬認領屍體稀鬆平常,但韓風看了眼門外的家屬,他不知如何開口。那麼大的烏龍擺在這裡,刑事科說這人姓麥名迪,住中環有妻有女有地產,但眼前這人分明是資料庫找不到人名的無名氏。只是這張已經被水泡開了的臉神似而已。這演的又是哪一齣?韓風糊塗了。
卓醫生拍了拍韓風的肩膀,說:“小韓啊,我們的職責是什麼?客觀公正公平,其他的交給別人去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