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如景函所說,陳正榮沉不住氣跳出來的時候,總得給他個靶子。這是一招相當險的棋,祁三會動怒卻不阻止,也是因為他知道,只有景函能走下去。
“照他說的做。”
需要他做的事景函一開始就開門見山的跟他說了。祁三揉揉眉心,疲色湧上來,想起得知他和景函的交易之後,蕭遠要怎樣盛怒,就不由自主帶上了點苦笑。
祁家如今顧忌的東西太多了,一天找不出陳正榮,就是一天的不安。
景函在差不多快出醫院的時候給蕭遠打了個電話。內容非常瑣碎,無外乎不回來吃晚飯了和他有點事要辦,絕口不提他所謂的晚點回來究竟是幾點。傍晚時分日暮西沉,遠處燈火星星點點亮起,景函一眼就看到了阿飛在路邊等他。
“哥,記得嗎,小時候我總是迷路。”
“怎麼會不記得。”
“你永遠都是第一個察覺到我不見了的人。”
沒等到回答,景函就按下了關機鍵。他敲敲車窗,玻璃降下來露出阿飛一張沒表情的冷臉。
“下車,把鑰匙給我。”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阿飛嗤笑一聲。“你什麼時候摸過方向盤?”
“下去。”
“固執。”阿飛一步不退。“你在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我從不開玩笑。”
“那你就是真的要找死!”
“你妹妹在我手上。下去。”
“你瘋了。”
同一天被兩個人說瘋了,即使自認好脾氣如景函也露出了點不悅。
“我很清醒。瘋的人是你,阿飛,何少飛。你答應過我什麼,當初我把你從那個地方撈出來,你答應我的每一句話都被狗吃了?”
突然被人提起最不願回想的過去,阿飛臉色也陰沉下來。
拿到車鑰匙,景函坐上空下來的駕駛席。
“弄壞了我會賠,別一臉要吃人的表情瞪我。接下來按我一開始教你的做。”
“你教我的是斬草除根。”
“那就照做。”景函把鑰匙j□j去,點火,動作竟是意外的熟練。“動作快點,我的命就交給你們了。”
景函按一開始預定的路線行進。在市區裡的時候還不明顯,行至偏僻的盤山公路,有人跟在他後面的事實就凸顯了出來。蕭遠派在他身邊的人早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