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3 / 4)

的首飾盒子裡寄到首相府麼?”蘇朝宇把一連串詞彙脫口而出,而後房間裡死寂了許久,江揚閉上充滿怒火的眼睛,放開蘇朝宇,緩緩站起來,推開了窗子。

“對不起……”蘇朝宇冷靜下來了,匆匆爬出被子,低聲向情人道歉,“對不起,江揚,我太激動了……對不起,江揚,我覺得十下應該……”

“不,我的朝宇。”江揚回身抱住了蘇朝宇,柔柔地拍著他的背,“預定中,我的結局就是這樣,你陳述了一個事實,蘇朝宇。不必道歉……其實是我不對,”他沉沉地嘆了口氣,皺起眉頭看著窗外,“我還是很後悔,後悔沒有在訓練的時候把你揍成重傷……”

蘇朝宇舉起拳頭,把鉑金戒指抵在江揚的唇上,阻擋了剩下的句子。“江揚,”他認真地說,“我想不能這樣拖下去了,我們必須想辦法去總部,不要忘了,現在在首相府裡辦公的,可是你的母親。”

江揚苦笑了,算是預設。

“死又有什麼遺憾呢?”蘇朝宇輕鬆地笑了,掙開了江揚的懷抱,在窗前伸了個懶腰,海藍色的眸子閃動幾下,“我有過這麼美妙的時光,和我愛的人一起。”

14(波塞冬)

冬天的特克斯不算很冷,尤其是雪後,會有暖洋洋的陽光。江揚和蘇朝宇被關在一間很小的屋子裡,互相推讓,靠著窗格里投下來的光線取暖。兩天沒有食物的生活卻絲毫不能影響兩人的信念,他們都知道,經過三天前的事件後,得到這樣的待遇是預料之中的事情。

特克斯的負責人邀請這對默契搭檔在自己家吃飯,不巧地,蘇朝宇看見了上次在鄰國綁架的五對男孩女孩。他們都明顯瘦了許多,穿著破爛的衣服,眼神呆滯,蜷縮在柴房的角落裡。一個執鞭的壯漢吼道:“昨天,昨天是誰吃了兩塊玉米餅?”幾個年紀小的女孩子已經抽泣起來,終於有個男孩爬到壯漢腳邊,哭著求他不要打自己,然後指著角落裡的另一個男孩子說:“他,是他吃的。”

蘇朝宇鎮靜地撂倒了大漢,開啟院子門,衝著所有孩子說:“跑啊!”沒人敢動。江揚雖然知道這是為了儘快通向總部的極端做戲手法,在看見負責人指揮一群人亂揍蘇朝宇的時候,仍然心疼得無以復加。

“你們到底關心誰的利益?”負責人氣極敗壞地踢了蘇朝宇一腳,又轉向江揚,“怎麼管教你的搭檔的?”

於是,兩人都被丟進了緊閉室,沒食物沒暖氣地整整關了三天。再次出門的時候,蘇朝宇心裡開始沈甸甸地喜悅了一下,一輛轎車停在路邊,他被踹倒了,套上了嚴密不怎麼透氣的頭罩。

“總部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我不管是誰捅出去的,但是,你要告訴總部,我建議以最嚴酷的方法教訓這兩個傢伙,洗刷特克斯的恥辱。”負責人仔細交待了開車的人,憤然鎖死車門。

蘇朝宇無法握到江揚的手,但是能感到對方正在努力用出聲的呼吸表示自己的存在,標註和他的距離。蘇朝宇在面罩裡輕聲笑了,為這種奇異的感覺,明知道自己正在離死亡越來越近,卻更加坦然起來。

車子飛速行駛在山路上,很快就隱沒在覆了一層薄雪的山脈中。

眼罩掀開的霎那,江揚緊緊閉上了雙眼,隱約中,他能感覺到這是一間大到可以容納千人的屋子,光線充足而且美好,甚至有點耀眼。等到視力飛快調整到正常水平的時候,江揚先環顧四周,毫不意外地看見了自己身邊全副武裝的五個警衛人員,相隔七步,蘇朝宇剛剛被扔摔在地上,頭罩卻沒有被揭下來。越過警衛的肩膀,江揚看見,大廳倚一塊天然石壁建造,幾根椽柱雕刻著海神波塞冬的形象,飄逸巍峨;地面鋪著光滑而錚亮的大理石,不染一塵,江揚在倒影裡看見了自己的亂髮,伸手去整理的瞬間,五個警衛人員立刻拉開保險栓分別抵住了自己的胸口、後背、額頭、脖頸和太陽穴──只要他敢咳嗽一聲,大概就會立刻被轟成灰燼。

“江揚?”蘇朝宇聽見了開槍前預備的響聲,大聲叫了一句。江揚平靜地看了看身邊最近的一個警衛,慢慢眨了眨眼睛,得到了默許之後才淡淡地回應:“沒事,警告而已,你不必說話。”

過了十幾分鍾,江揚始終保持著舉手站立的姿勢環視空曠的大廳,等待任何一個重要人物出現。不負希望的,有一個著一身銀灰色緊身服裝的人走出來,用紅珊瑚雕刻的披風扣後,是條繡著波塞冬形象的垂地披風,那人看起來不過30歲,褐色的眸子冷冷剜了江揚一眼,一揮手,警衛們便放下了槍。

“想必是張誠?”江揚用陽光般暖洋洋的聲音說,“三年前掀翻並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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