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這個男人。她帶著自己的驕傲,她以為,不論如何,他面對自己的父母時該有些討好,面對自己家的地位,該有些阿諛的。
可是他沒有,他還是最初時候的模樣,不卑不亢,清清淡淡的說:我們,分手吧。
戚妍走的時候說:“你不要後悔。”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在說給自己還是在說給錦誠聽。
現場當事人心情都是有些低落的,戚妍走了之後,錦誠像脫了力一樣,沒顧上身邊的李銘一,開門進屋鎖門,直接把自己撂床上。
而李銘一,他發現了一個天大的喜訊。
錦誠不用結婚了。
那是不是就意味著,馬上,這個人就是自己的了?
這個戰鬥精懷揣著漁翁得利的思想屁顛屁顛的回屋去了。
第9章 九
錦誠最近要被李銘一煩死了,他以前從沒發現一個男人居然可以這麼黏人。
比如早上他收拾好準備李銘一家的門的時候門突然就從裡面來了,順便帶出來一張笑的傻兮兮的臉和一個飯盒。中午他開啟飯盒的時候上面一個番茄醬擠出來的心看的他眉毛隱隱在抽。
再比如英語課間的時候,這人隨便拿一道題就上來問老師你說說love和like的區別是什麼?錦誠默默的橫他一眼,四級不考詞語辨析。
再比如,現在。
錦誠沒有抽菸的習慣,有時卻會點一支萬寶路慢慢燒完。他不喜歡煙抽進氣管裡刺激的味道,可是他喜歡煙燃燒出來的味道。只在快滅掉的時候輕輕抽一口。
不知道是第幾次,他抬頭,就看到李銘一斜靠在陽臺的欄杆看他。
因為鄰居的關係,這兩間屋子的陽臺也隔的很近,玻璃的落地窗讓人可以直接從外面看到臥室。
李銘一隨意地靠在自家陽臺的欄杆上,腳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身後的欄杆,眼睛卻深深的鎖在錦誠身上,看著裡面的人把自己埋在小沙發裡,細長的手指間夾著一支菸,隨著地翹著二郎腿,因為坐的太鬆散那人露出皮帶和一小片腹部雪白的面板,臉上帶著疲倦的神色,卻依舊誘人的不得了。
窗外已經天黑了,遠方閃爍著恍惚飄渺的燈光。李銘一家裡的燈全都關著,一片漆黑。他看著錦誠臥室的燈光,突然就著了迷。像是坐在那裡的那個人,什麼時候對自己來說,已經變成了黑夜裡的燈光,上癮。
可是錦誠不看他,還是目不轉睛的盯著手裡的煙,還剩下最後的一點熾紅,他突然煩躁起來,從他和戚妍分手到現在已經三個月了。開始的一週裡,偶爾還會想到她,再之後,好像就只剩下插科打諢的李銘一在腦海中不停的煩自己。
要試試麼?
他問自己。抬眼對上隔著玻璃的雙眼,黑夜裡看不清那人的臉,可是眼眸裡黑亮的閃著執拗的光。
試試吧,反正,也沒什麼可失去的了。
李銘一看著屋裡的人拿出手機,撥號,心裡那股辛酸的情緒無處發洩,只得繼續盯著他看。
突然手機響了起來,來電是坐在那裡的那個人。
他接起來。
聽到聽筒裡傳來熟悉溫涼的聲音:我們試試。
不是疑問句。是陳述句。
他喉頭猛的哽了一下,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你出來,自己面對面跟我說。
錦誠無奈,只得從沙發裡站起來,拉開中間的玻璃門走出去,正對上李銘一漆黑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像是要把他吸進去。
他清了清嗓子想說話,張嘴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聲音都在抖:我說…我們…在一起…試試。
李銘一還是盯著他看,臉上沒表情,錦誠拿不準他在想什麼。
突然他開口了,他說:你去把你屋裡的燈關了。
……
神經病吧??!錦誠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卻還是走進去關燈。
再出來,李銘一已經翻到了自己的陽臺上。
錦誠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你屬猴子的麼?
還沒等他拉上玻璃門,突然被身後的人翻過去狠狠的壓在門上,然後被這人人欺身壓住。
李銘一一手撐住身後的玻璃,一手捏住面前人的下頜,手中滑膩的觸感讓他有點著迷。
微微低下頭,靠近那人的耳邊說話,引得懷裡的人一陣細微的發抖。
“試試?好,你不要反悔。”
說完張嘴含住眼前小小的耳垂,用舌頭慢慢的舔過,不平的味蕾劃過細嫩的面板,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