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她就每天粘人粘得厲害。特別粘的就是尚喆和袁大軍,即使現在不睡一個房間,睡之前都要摟著尚喆的脖子說一句:“草草最乖了,草草最喜歡叔叔。”
尚喆明白她的心思,可還真不好直接說什麼。有些事,說了小孩子也不見得明白,只能平日裡加倍對她好。
暑假其實很短,尚喆覺得自己也就睡了幾次懶覺逛了幾趟街,陪著姐姐生了個孩子,假期就結束了。本來是想留草草在家裡一段的,誰知道自家裡有了兩個弟弟,她就表現的特別想回廣州的家。尚喆提過幾次,草草也不直接拒絕,就站在門口不出聲的哭。沒辦法,回廣那天,兩個男人一個孩子又一起飛了廣州。
離開時林峰倒是來送別了,尚武也在。兩個人倒是很自然,林峰看見他就笑著過去,像擁抱尚喆一樣抱了他一下又快速分開,笑著說:“哥,好久不見了。”
尚武也笑,“是有一段時間沒見了,峰峰要常回家吃飯。”
“嗯。最近生活質量都上去了,市民有個小毛病動不動就去醫院,搞的我們天天忙。”扭頭又衝喬喬笑:“嫂子也來送尚喆?你們結婚的時候我都沒能去,禮物還欠著呢。”
幾個人說說笑笑,像是什麼都不曾有過。只有林峰自己知道他擁抱尚武時,心臟漏跳的一拍是為什麼。林峰以為自己會難受得不敢靠近呢,誰知道見著了還能這麼自如得寒暄。林峰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是愛尚武,還是把他最為理想情人一樣崇拜。可他心底空,空得發疼。這種空,是目前蘇牧無法填補的。
飛機起飛後草草才徹底活潑起來,站在袁大軍腿上探頭要看雲朵。等看著腳下的城市變得越來越小,最後被雲層蓋住,回頭“吧唧”一聲親了袁大軍一口,高興得蹦了蹦說:“草草也喜歡大叔叔。”
日子總不能盡如人意,袁大軍送了他們兩個到廣州,只能住兩夜便得去了西安。尚喆心情不是很好,夜裡給草草講過睡前故事,等孩子睡著自己還靠在床頭不願意回臥室去。
人的正能量能保持多久?暑假太幸福,尚喆發覺自從下了飛機,自己的正能量就好像用完了。他明天要開始給草草找幼兒園,要回醫院開始實習加研究生生活,過了明夜,還要送袁大軍離開。他一直在為更好的生活努力,卻覺得沒有離夢想中的生活更近,反而毫無進步。
袁大軍已經洗了澡出來,尚喆聽見他走路是拖鞋後跟和底板摩擦輕微的聲音。尚喆起身出門,正好碰見他裹著浴巾從洗手間出來。尚喆帶上身後的門,盯著袁大軍看,腦子和心一樣,都有點空。
袁大軍身上沒有擦乾,直接裹了浴巾,還有水珠不斷的順著結實的肌肉線條滾落下來。之前每看一眼都讓尚喆臉熱的身材,如今就像一個幕布擺在那裡。尚喆視線轉了轉,袁大軍伸手,兩個人默契地緊緊擁抱在一起。
又要分別了,這無比現實的現實。
袁大軍低頭吻他,尚喆漸漸從那種令他窒息的空落中掙脫出來,開始慢慢回吻,且漸漸瘋狂。兩個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似乎一開口,親吻就會變得不夠專心不夠更準確地表達彼此心中的愛。袁大軍託著尚喆回房,轉身將他壓在門上,膝蓋頂在門上,讓他騎坐在自己腿上,順手就將他身上的衣服除的差不多了。
尚喆哆嗦著抱緊袁大軍,背貼著門有些涼,護在自己背上的手又有些熱,讓他不自覺的就想往前靠,又想往後退。袁大軍身上的浴袍早就蹭掉了,有力的線條一點不漏的都展露出來,弓著背親吻尚喆時,像只強勁的獵豹。精瘦的腰就是力量的存貯器,任何時刻都可以爆發它的力量。
兩個人在這件事上已經很契合,甚至沒用潤滑油的輔助,袁大軍只匆忙的沾了點唾液就頂了進去。尚喆身體往上躲,咬著嘴唇艱難地呻吟。身體很疼,疼且滿足著。袁大軍咬著他的肩等他適應,片刻後緩緩頂送,直到尚喆繃緊的身體緩下來撥出一口帶著滿足呻吟的長氣,才由慢而快漸強力。
袁大軍帶給他的快感就像當初對他的吸引,不容抗拒。尚喆咬著嘴唇伸臂往上想抓住什麼,卻只能順著門板滑下來。抓無可抓,最後只能扶著袁大軍的背,卻一點也不能幫助自己緩解那緊迫得讓人發瘋的快感。
尚喆一條腿被袁大軍掛在肩上,另一條腿垂著降降著地,幾乎是整個人掛在他身上。全身無著力點才讓這場性愛愈發折磨人。尚喆終於忍不住開始哭著求饒,抱著袁大軍的後腦貼著他的臉頰哭道:“哥,疼……難受……啊,抱緊我啊。”
袁大軍將人緊緊的壓到門上,摟著他的腿快速抽送,感覺著緊貼在自己腹部堅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