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眯眯的,賭氣哼了一聲,抱著他的腿轉到後面去,不看兩個人。
袁大軍揪她的小辮子,孩子嫌棄地哼了一聲甩開頭。
孩子背過臉去更好,袁大軍親尚喆的嘴唇,說:“小孩兒脾氣挺大。”
“最近才這樣,剛來那會兒小心翼翼的。”尚喆小聲說,不讓孩子聽見。
“像小貓兒似的。”
草草晃晃尚喆的腿,眼睛裡的淚已經快掉下來了,問:“叔叔,他是誰?”
“他是……”尚喆還真不好解釋,想了想說:“你另一個叔叔,和叔叔很好的叔叔。草草不是在火車上見過?”
草草“哦”了一聲,還是悶悶不樂。
這種對外人的排斥表現在晚飯飯桌上,草草小手握著長短不齊的筷子使勁兒往尚喆碗裡扒菜,袁大軍夾哪一盤她就夾哪一盤。袁大軍乾脆放棄菜盤子去夾尚喆碗裡的,小孩子又眼淚汪汪。
這種鬱悶在晚上睡覺的時候達到了極點。本來小孩子單獨一張小床,因為早幾天總是做惡夢半夜哭醒,是和尚喆的床放在一個房間的。袁大軍回來自然要做點什麼,就像把小床搬到客房去。這次草草表示方式很直接,摟著尚喆的脖子不撒手,尚喆商量著讓她睡隔壁,小姑娘直接哭著說:“叔叔不要草了,嗚嗚。”
好不容易把孩子哄睡了,袁大軍壓在尚喆身上說:“看不出來,你還挺會帶孩子的。”
尚喆直笑,“你不會也吃醋了吧。”
袁大軍嗅來嗅去,“是有點酸哈。”
尚喆的脖子被他鼻子裡的熱氣吹得發熱發癢,摟著他閉著眼睛想讓自己身上的熱氣褪去,可沒成功。袁大軍拉他起來,“走。”
“去哪兒?”
“好地方。”
好地方能是什麼好地方?事實證明,這房間除了臥室就只有廚房洗手間陽臺和客房。兩個人壓著聲音在客房翻滾糾纏,袁大軍動作有點狠,像是把過完年後就沒再見的激情都補回來。尚喆初時還能配合,到最後只能被動抬胳膊抬腿,腰痠軟的一塌糊塗。迷糊入睡的時候覺得自己身體裡都被灌滿了。尚喆覺得應該說教一下讓他學會用避孕套,可張嘴說話的力氣都沒有。袁大軍情緒倒是挺高,坐了一天的火車也不累,摟著光溜溜的尚喆嘴裡唱著軍歌,聽著耳中實在是違和。
11。新章
第二天尚喆是被兩個人鬥嘴的聲音擾醒的。草草帶著哭腔說:“那你也是壞銀,叔叔都病了。”
“叔叔是我的。”
“草草的!”
“不信等他醒了你問問;看叔叔舍不捨得把我扔了。”
沉默了一會兒;草草竟然也沒哭;吸著鼻子說:“反正叔叔是草草的。”
“哈哈哈哈。”
“你別笑呢!”小姑娘擦著眼淚往外走;“給叔叔倒水喝;你是壞銀。”
尚喆眯著眼睛偷偷看著小孩兒抽抽噎噎的出門,抬腳踹了袁大軍一腳,牽動某處,皺了皺眉頭。
“小傢伙還挺好玩。”袁大軍動作輕巧地摁著床尾翻到床邊坐著;湊過去用嘴唇蹭了蹭尚喆的嘴唇。袁大軍身上洗過多次的純棉T恤很柔軟;貼著尚喆的面板讓他覺得很舒服。袁大軍拽了襯衣給他套上,看一眼房門的位置又動作迅速的拽了內褲給他套上,順帶 “很無意的”色了一把;遭了尚喆一個白眼。
草草端著一杯溫開水進來的時候尚喆身上已經被套好了衣服,袁大軍靠在床頭,半摟著她的叔叔。草草撅著嘴捧著茶杯往床邊跑,水濺出來不少。尚喆怕她滑到,趕緊探過腰去接,袁大軍已經先一步接了過去,也沒再逗孩子,乖乖的把被子遞給了尚喆。
草草告狀說:“叔叔,他是壞銀,讓警察叔叔抓起來!”
尚喆喝了水拽著袁大軍腿上的迷彩大褲衩給她看:“這個叔叔就是警察,當初還是這個叔叔找警察叔叔把草草從壞人手裡救出來的。”
草草撅嘴;眉頭皺著。尚喆繼續說:“謝謝草草給叔叔倒水,給這位叔叔也倒一杯好不好?”
草草嘴巴扁了幾扁,突然哭著衝過去捶打袁大軍。人小力氣還挺大;捶到腿上還挺疼。草草邊哭邊打;嘴裡還嗚嗚啦啦說:“不準抓我叔叔!嗚嗚,叔叔快跑,嗚嗚,媽媽!”
孩子哭得挺厲害,尚喆把她抱到腿上摟著的時候還哭得差點厥過去。哄了很久都不見效,只能讓袁大軍先出去。袁大軍摸著自己的臉還挺鬱悶的,出門還扭頭問:“我就這麼像壞人?”
尚喆無奈,“以為你來抓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