惕,一面喊話一面走過去的時候小姑娘抱著香蕉樹隔得遠遠的喊了一聲叔叔,張東加快腳步準備過去救她出來。這裡雖然偏僻,但依舊有村落,不遠處有香蕉園,看衣著打扮很有可能是農家的孩子。
張東用狙擊槍觀察四周情況的時候小姑娘抬手出槍,袁大軍從側面衝過來出槍的同時撲到張東前面用右胸擋的子彈。兩個人的距離讓袁大軍只能選擇用身體擋槍,對方瞄準的地方是張東的面門,他正四下觀察,即使同一時間注意到對方的槍,也根本沒有機會逃開。
尚喆進去的時候大夫正在和一旁的護士大力揉搓袁大軍左胸和胳膊上的肌肉,他帶著人跋涉了一夜,本來就高度緊張,那一撲他將身體向後彎曲成最能保護自己的姿勢,可子彈帶來的巨大壓力還是造成的休克,後期昏迷原因不明。如今由於途中沒有人給做放鬆,肌肉還倔強地糾結在一起。
尚喆仔細地看機器上各項體徵資料,走過去接替主刀的動作幫著按摩胸口。上身防彈衣已經被取掉,右胸未能用防彈衣包裹的部位有些鉛碎片也造成了不淺的傷口,好在都避開了緊要部位。胸口有一片瘀傷,應該是子彈隔著防彈衣打中的部位。
有人拿了透視片進來,尚喆趁機看了一眼,右胸第四肋骨有輕微裂痕。
昏迷的人很感覺到周邊人的氣息嗎?蘇尚喆不知道,但在他的手揉搓到肩頭時袁大軍僵直的身體慢慢就放鬆下來。主刀大夫奇怪地觀察了片刻,立即重新消毒開始收拾他被鉛碎片割傷的部分,如果有鉛碎片殘留很容易鉛中毒。
一場手術時間並不算長,尚喆不知不覺就代替了主刀助手的位置,尚喆眼神很誠懇,那人也沒有說什麼。做完手術尚喆收拾好就守在旁邊,鄭團還沒離開,只是表情不大好看。這次雖然完成了任務還出人意料的發現了另一個製毒基地,但並不算成功。一來袁大軍沒有按原計劃在打完第一場時就收手,而是沒有彙報就帶著十幾個人深入林區。二來公安部門工作不到位,導致他的隊員受傷,他還正在火頭上。
鄭團也沒說什麼,連坐都沒坐,繃著臉背手看了一會兒。醫生進來又檢查了一番說,“鄭團長放心,病人沒危險,現在沒醒極有可能是身體自我保護和精神疲憊導致的睡眠。”
鄭團愣了愣,彷彿“睡眠”這兩個字忽然就存在了同音異義詞,又皺眉重複了一遍,“睡眠?”
見醫生點頭,哼了一聲轉身走了。
張東脖子上多了一塊紗布,在門口探頭探腦了一會兒才擠進來,看看坐在床邊的尚喆低聲說:“我聽說,沒危險。”
“嗯。”蘇尚喆摸摸眼角,有點溼潤,“你先去休息吧,他醒了我喊你。”
張東撓撓脖子,上面有樹枝掛出來的傷,身上還有被蟲子吸血後留下的傷口,抹了藥又癢又疼。看看尚喆呆呆看著袁大軍的樣子也不知道說什麼,又站了一會兒帶上門出去了。
蘇尚喆拉著袁大軍的手放在唇邊,下意識地親吻磨蹭,竟發現他右手食指指甲不知道什麼時候斷了,中間一個裂痕,淤青還沒散乾淨。蘇尚喆親了親那片指甲,忽然對前面的路就迷茫了。他真的要努力跟著他進部隊嗎?那麼危險的地方。可蘇尚喆心裡明白,要是讓袁大軍離開,簡直是不可能的。部隊像是專門給他設的,他在那裡才能找到自己的價值。蘇尚喆想起他每次訓練回來再苦再累都覺得幸福,對將來越發的沒有信心。
他愛袁大軍,不捨得讓他為難,可他害怕。這次如果防彈衣沒能阻擋,鉛彈進了他的身體呢?現在躺在這裡的人就已經沒有心跳了。
袁大軍醒來的時候眼睛是猛地睜開的,被蘇尚喆握著的手陡然抓緊像是要發力。尚喆及時開口說:“幹嘛呢?手都抓斷了!”
袁大軍扭頭,扯動脖子上的傷,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
“你怎麼不睡?”
“還不困。”
袁大軍四周掃了一眼,後知後覺的發現是在醫院裡。
“別擔心。”
“沒擔心。”蘇尚喆倒了溫水,扶著他小心地坐起來喂他喝,袁大軍想自己動手端,被蘇尚喆眼角一掃就乖乖的坐好等著他喂。
“張東呢?”
“休息著呢,剛還過來看了你一趟。”蘇尚喆看他欲言又止的表情說,“他好好的,脖子被樹枝掛了個口子,身上被蟲子咬了幾個包。”
袁大軍訕笑,躺下去又有點想睡。腦子裡想了一遍部隊裡的事兒,覺得確實他不在沒甚影響,每次出任務後又都會有一段比較長的假期,便心安理得的躺著。扭頭看似乎很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