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奶奶你也不是不知道,我連養我自己都不放心啊。”顧識久的手順著狗臉摸到鼻子上,屈起食指彈了彈,毛毛頭微微縮了縮,又湊上去蹭顧識久的手。
“你這送回來,指不定它什麼時候又跑,你先養著吧,有什麼不懂的,你問我好了。”顧奶奶一錘定音。
顧識久掛了電話,手也收了回來,斜著眼瞪顧毛毛。
“你行啊,還學會離家出走啊。”
毛毛嗷嗚一聲,就想往顧識久懷裡撲,被顧識久一把拎住後頸。
“狗膽挺大啊,誰準你出來找我了?”顧識久握住它的一隻前腳掌捏了捏。
算了,顧懶人也放棄進行這種無意義的交流,抄起毛團子,路過小賣部的時候花了五毛買了個紙箱子。
把顧小毛同志剛拎回家,連顧識久都能感受到它那股子興奮,黑黑的眼睛瞬間亮得不行,雖然行為舉止還是較為矜持,縮在顧識久腳邊半天也沒挪過一步。
“出息。”顧識久從衣櫃裡翻出幾條不用的厚毛巾和一條床單,幾下裁了裁給鋪在紙箱子裡,往客廳一擱,指著那破盒子跟它講,“你的窩。”
顧小毛整個人都哆嗦了一下,撒著歡的跑過去縮著,奴顏媚骨的樣子看得顧識久嘴角都抽了抽。
剛往沙發上一坐,手機就響了起來。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沒事少打電話來煩我。”顧識久接起來語氣懶散,靠在沙發上犯困。
“我哪次沒說正事了。”
“哪次都沒有。”顧識久看著自己的指甲,琢磨著是不是該剪一下。
“你少跟我貧,說好了今天中午和人姑娘吃飯的。”
“我說文修同志,我一直懷疑你是不是兼職拉皮條。”
“你少侮辱我人格。”文修繼續催他,“快點,12點半,現在11點40了,西街老地方啊。”
“老文同志,是不是我成了你有提成可以拿啊。”顧識久趴在沙發上有些挫敗。
“少貧,快點,掛了。”文修同志說掛就掛,顧識久拿著手機欲哭無淚。
說實在的,他連人姑娘姓什麼都不記得了。
顧識久從沙發上爬起來,對著鏡子理了理領口,天氣變暖和了些,一身卡其色的風衣往身上一套就準備出門。
半隻腳都踏出去了,突然回頭看了看。
顧毛毛可憐巴巴的縮在紙箱子裡,看上去委屈極了。
“自己在家乖乖的,別折騰,我一會兒就回來。”顧識久關上門,順道上鎖。
坐在桌子上顧識久覺得自己傻透了,詞句簡單到幾乎乏味。
一頓飯吃得右眼皮狂跳,心裡也慌得很,整個人都坐不住。
好容易結束了,顧識久才長長的鬆了口氣,把人姑娘給送回了家,自己才慢悠悠的溜達去超市,打算買點狗糧。
大包小包提了一堆走到門邊把鑰匙掏出來,門一開才發現不對勁。
小毛團子攤在地上整個發抖,不時抽搐兩下,口裡吐著白沫不停哈氣。
顧識久衝過去把它給抱起來,正準備往外衝看到腳邊的巧克力包裝盒,腦仁都快氣疼了。
寵物醫院給洗了胃,給催吐,折騰完後,顧毛毛攤著軟趴趴的立不起來。
看到顧識久瞪它,它黑豆一樣的眼珠子裡潤澤一片,埋了埋腦袋。
一滴什麼液體溼潤了它身下的布料。
顧識久抬起它的狗腦袋,訓它,“哭,有臉哭嗎?”
小毛團子微弱的動了動,小腿強撐著想要立起來卻又攤了回去。
顧識久無奈的把它給摟過來,摸摸它的腦袋,捏著耳朵繼續訓,“你這條命還要不要啊,吃巧克力?巧克力好吃嗎?嗯?國外進口的口感是不是不一樣?嗯?”
顧小毛委委屈屈的哆嗦幾下,埋在顧識久的懷裡。
顧小毛連續幾天液輸下來情況穩定了許多,但是瘦的跟皮包骨似的,毛色也黯淡不少,顧識久表示手感不好。
為了把顧小毛養的圓潤有光澤,顧識久研究了多個品牌的狗糧及罐頭的配料,還進行了實踐,將顧小毛對各種口味的口糧的進食量以稱重的方式計算並記錄下來,戴著個眼鏡一副專注的瞅著一隻小狗胡吃海喝別提有多變態多斯文多敗類了。
顧識久打了個呵欠,無聊的翻了圈電影片道,側身躺在沙發上,身上搭了薄薄的一層毛毯,陽光正好的從窗子外灑下來,讓人情不自地就犯困。
顧識久幾次試圖把眼皮子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