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知道我錯了,可是我沒有辦法。”
“嗯,我知道,你愛他。”
“不,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愛他。”葉卿自嘲似的一笑,用咖啡勺攪了攪杯裡的咖啡,一縷縷霧氣輕輕騰起,給眼前的女人添了份優雅。
顧識久沉默著。
“你知道的,在和你在一起之前,我是和他在談戀愛,嗯,對,你知道。”葉卿執起咖啡杯輕啜一小口,“後來分了,當然,不然我不會和你在一起,可是我是不甘心的,論相貌,論才學,我並不差的,單單敗在身家,我那麼努力,幾乎為他做盡了一切我所能做的事,最後還是…,門當戶對門當戶對,呵呵。”
顧識久還是沉默著,眼睫毛搭著,表情依舊是淡淡的,嘴角甚至掛著淺淺的微笑。
“和你在一起很舒服,你什麼都會為我打算,但是我不甘心。”葉卿搖了搖頭,像是在笑自己曾經的年少輕狂,“後來他來找我,當然了,我那麼虛榮的人,自然是毫不猶豫的抓緊了,就差那麼一點就成功了,他竟然會回頭來找我,那不正是說明我才是最適合他的人嗎,我會成為最好的那個不是嗎,可是最後才發現,一切都錯了,還讓你看到了那麼噁心的一幕,真是抱歉。”
顧識久靜靜的聽著,視線時而落在桌上,時而瞟一眼窗外。
不,那副畫面很美,自己的女朋友媚眼如絲,銷魂蝕骨,不過是跨坐在另一個男人身上罷了。
“我沒奢求過你能原諒,但我們還能做朋友嗎?”
顧識久笑意擴散了些,“你和他還能做朋友嗎?”
葉卿有些愣神的答道,“不能。”
“那很抱歉,我們也不能。”
“為什麼?”葉卿有些茫然無措的看著顧識久,儘管經歷了這麼多年歲月的洗禮,她還是可以把鄰家小女生的那副清純可人的給展現的淋漓盡致。
顧識久靜靜的看著她,目光像是欣賞一件不錯的藝術品,“葉卿,你那麼聰明,會想通的。我告辭了,以後我們還是各自清淨較好。”
顧識久起身從何澤那接回顧小毛。
本來還鬧騰的小毛團子眼睛賊亮賊亮的瞪著顧識久。
“談完了?”何澤有些擔心的問。
顧識久彈了彈顧小毛的鼻子,精神有些恍惚。
葉卿總是說抱歉,抱歉。
其實他真的不需要,覺得別人有虧欠自己,那麼就容易陷入一種自我感動又自我悲傷的情緒,很多時候覺得為什麼我對她那麼好最終卻還是換來這樣的結局的情緒就是這麼出來的,他們可能根本沒想過,所謂自己的對人好,別人是否需要,如果根本不需要,那麼只不過是在自己把自己感動悲傷到沒法自拔了。
葉卿為那個人付出了自己的一切,而自己在葉卿的背後歇斯底里。
那個人要的身家,葉卿攀不起,而葉卿要的虛榮,顧識久給不起,而顧識久要的愛情,根本未曾存在過葉卿的眼裡。
歇斯底里過後,心便空了,能夠毫不嫉妒的說出祝你幸福,也能不含絲毫佔有慾的給予安慰。
一個大男人,怨什麼啊。
論相貌,論才學,我並不差的,單單敗在身家,我那麼努力,幾乎為她做盡了一切我所能做的事。
可是她並不需要罷了。
顧識久收回思緒,捏了捏顧小毛的耳朵,聲音溫柔,“毛毛,我們回家好不好?”
顧小毛自從那次被帶出來之後,似乎對外面的世界充滿了嚮往,每天固定時刻就開始用爪子刨門。
當顧識久無法再忽視它的時候,就只能無奈的開門帶它出去遛一遛。
顧小毛是標準的欺軟怕硬,面對體型較大的物種的時候,就老往顧識久背後躲懷裡縮,堅決不正面迎敵,然而碰到那種體型較小的,就會衝上去先給別人一爪子,一副得瑟樣,看得顧識久眼角直抽。
顧小毛9個月的時候,整隻狗看上去簡直英氣逼人,毛色光亮蓬鬆,擱顧識久這也能算上是一暖手暖腳的活物,還節能減排。
生活還是過得挺悠閒的,美中不足的是文修的拉皮條電話打得也越發頻繁了,顧識久總有一種把他拉入自己的黑名單的衝動。
電話一接起來,顧識久懶懶散散的開口,“老鴇,今兒爺累了,能不去不?”
“滾犢子,我不信把你嫁不出去。”
顧識久無聊的坐在卡座裡,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時間一長眼皮就開始往下耷拉。
“誒,哪裡來的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