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手將毒品徹底更換渠道。他知道,這條線不能再繼續用下去,獄長一定會徹查。
他有些懊惱的將空掉的煙盒揉成一團丟在角落裡,禁閉起碼會持續兩天,這兩天的時間裡連飯都不會有,更何況是香菸?
他眯起眼,看著頭上床鋪下的網狀鐵絲,只要艾文稍稍一動,那層鐵絲就會隨著他的身體上下的晃動。
一閉眼,他就能想象的到艾文安靜的側躺在床鋪上,手裡拿著一本或許他根本就不感興趣的書去打發時間。
蓋在腰間的被子下是完美誘人的身材,線條緊緻的腹肌裸露在外,褐色的髮絲也格外柔和的貼在臉頰上,一種躁動從小腹躥升。
他發誓,如果他有力氣,一定會打一炮。但因為剛才的意外運動,他的身體到處都疼,睏乏的感覺也從大腦傳遞到每一個末梢神經。
均勻的呼吸聲響了起來,艾文輕輕的放下手中的書籍。
他根本沒有看,或許只是一種思考的習慣,他喜歡用一些什麼事來掩飾自己的思考。
叼在嘴邊的香菸被點燃,他深吸了一口香菸,並輕手輕腳的下了床。
天還沒有黑,他看向牢房中唯一的一扇窗,那扇窗很高,幾乎跟上鋪持平。他覺得,這也許就是所有人都執著於上鋪的原因,在那裡,可以看見天空,和時不時掠過天空的飛鳥。
艾文覺得,他已經徹底的習慣了這裡的環境,被壓抑的自由,放大的黑暗,甚至讓他很少想起依舊住在病房中的兒子。
本就沒有多少的人性和感知漸漸的磨滅,讓他在黑夜降臨之際格外的恐懼。
他看向達尼爾,這個人睡得十分的安穩。
淺黃色的頭髮散落在白色的枕頭上,他的睡相不太好,一半被子拖在地上,一條腿也丟在了被面上。
算起來,整條被子也只夠他遮住了全身的重點部位——惹人遐想的睡姿。這是艾文的評價。
白而細膩的面板,結實又不愚笨的身材,他不能說沒一點心動,只是也沒太多的心思,他寧可跟自己的右手碰面,也不太想再跟這個男人有任何的糾葛。
頭腦又開始運轉起來,他在推算獄長‘變革’的決心到底有幾分。
如果獄長是個優柔寡斷的人,或許他會因為這場騷亂將‘變革’延後,如果獄長是一個激進分子,這樣的做法無疑會加速‘變革’的執行。
腦子裡浮現出與達尼爾第一次見面的樣子,火光沖天的碼頭,達尼爾剛剛狠心炸掉一批毒品從而銷燬證據。
他看上去一點都不為自己的損失著急,只是笑著對自己打招呼,“嘿,艾文!作為長期以來的對手,我們的見面似乎晚了一些。。。。。。”
那些模糊不清的回憶被懊惱的咒罵聲打斷,達尼爾坐在床上,淺黃色的髮絲有些蓬亂,“他媽的,禁閉為什麼要取消晚餐!”
他很餓,午餐也被那個噁心的典獄長打斷了!
說著,他乾脆將劣質的床墊拖在地上,坐在墊子上找藏在牆壁裡側的食物,“這裡的床這麼小,他媽的我一轉身就會撞在牆壁上。”
——以你的睡姿不撞在牆壁上很難,你應該慶幸自己沒有掉落在地面上。艾文在心裡回答。
腳步聲從長廊的另一頭傳了過來,雖然依舊沒有任何聲響,犯人們還是都束起了耳朵,企圖多瞭解一些現狀。
比伯站在兩個人的牢房前,並一臉難色的看著達尼爾,也沒功夫再向艾文表達自己的敵意。
“小傢伙你怎麼了?”達尼爾停下翻找的動作,“別愁眉苦臉的,這樣會讓我的心情更壞!”
“我被調到A區了。”比伯說,已經習慣了達尼爾說話的方式。他會調戲任何一樣活物,甚至一隻公狗,當然這不代表他會有什麼實際性的行動。
達尼爾不動聲色,看上去很輕鬆的感嘆,“這可不是一個好訊息。”
“。。。。。。還有更糟的,除了凱倫,所有的白人獄警都被調走了。”兩個人都是心裡一緊,臉色也也都不太好看。
比伯也終於看向艾文,並對這一切的發展深感懷疑,“或許新獄長就是你‘民選’出來的。”他說,又看向達尼爾不禁叮囑他,“這段時間你要小心,起碼不要有太大的動作。”
達尼爾只是笑著點頭。也沒有提起剛才比伯的話,艾文也完全沒有開口的意思。牢房裡再次響起達尼爾翻找食物的響聲,背對著艾文的眼不斷的幽深,最後,他只是看著滿床各種口味的壓縮餅乾覺得頭疼。
——香菸的味道絕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