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子的那位是吧？找我有事嗎？』顏雪笑著接過了季樂的話頭。
“嗯嗯，我想問的是，明天是沈御生日是嗎？”
『明天是11號嗎？那麼的確是他生日沒錯。』顏雪漫不經心地說，聽見翻動著紙張的聲音——許是看著報紙。
“那麼，他有慶祝生日的嗎？大概都怎麼慶祝？”
『生日啊，小時候算有慶祝吧。不外乎是問他想要什麼在帶他出去買，十四歲後都沒慶祝了。』
“為什麼？”
『他沒和你說了？』顏雪頓了頓，『——告訴你應該也沒關係。他十四歲生日之前犯了事，幾乎被關入少年監獄，整個案件鬧了一整年……於是那之後都不慶祝生日了。』
“是犯了什麼事？”
『他刺傷了一個企圖侵犯一個小男孩的變態，雖說本意是保護那男孩……但是他下手很重，那變態身上多處骨折，失血過多——嚴格來說，幾乎被他殺了。御雖沒承認，但也不否認他純粹心情不好了才找那人來發洩。所以，那案子挺麻煩的。御也是那之後才患上了潔癖。』
“這樣子啊……”季樂表面平靜地回了這麼一句，心底的訝異不知怎麼形容——震撼，但是尚在接受範圍內。
無論沈御過去是個什麼樣的人，一切都在季樂的接受範圍內。對季樂而言，重要的不是過去，而是互相依偎的現在。沈御的過去總是帶點神秘色彩，季樂往往就是無意間透過沈御的親人和朋友，一點一點了解，一點一點接近。
把電話結束通話後，季樂思索了會——貌似沈御對生日沒什麼好印象了。於是，慶祝或不慶祝，這是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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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二人如常地在家裡吃著季樂精心準備的晚餐。季樂悄悄地盯著沈御安靜吃飯的臉，沈御始終沒提起明天就是自己的生日。那麼他是不是該自作主張給沈御慶祝了呢？只怕勾起沈御不好的回憶啊。
“沈老闆啊。”
“幹嘛？”沈御挑眉，通常季樂這麼叫他了準沒好事。
“明天你有上班嗎？”
“明天是週五，當然要上班了。”
“那你會加班嗎？”
“大概不會。”沈御回答，注視季樂的雙眼，“所以你是打算著什麼呢？”
“沒啥啊，就是想著明天的晚餐要幾點開始弄了。”
沈御懷疑地盯著季樂，腦子迅速運轉，忽而笑道：“你別說是想和我慶祝生日了。”
“原來你還記得自己生日了？”季樂吃驚地張大眼。
“拜託，有什麼人會忘記自己的生日了？”沈御不禁失笑，忍不住揉了下季樂的腦袋。
“電視劇裡不都這麼演嗎？情侶就是有一方會忘記自己的生日，另一方在悄悄地給他來個驚喜。”
“你都說是電視劇了。事實上，怎麼可能忘記自己的生日啊？”
“你不是都不慶祝生日嗎？”
“不慶祝還是會記得啊。手機會收到一大堆廣告，說本月壽星有什麼優惠之類的。我母親還打電話跟我祝賀了。”
“真沒意思。”季樂不滿地低下頭吃飯，有那麼點委屈。
“等等。”沈御忽然站起身往廚房走去。
“嘿，你怎麼啦？”季樂緊張地尾隨過去。
沈御微微一笑，趁著季樂來得及阻止之前就開啟了冰箱——裡邊擺著一個精美的水果蛋糕，上面書著『沈老闆，生日快樂』。
季樂的臉頓時一紅，轉身就想走。
“嘿，你要跑去哪？”沈御手臂一伸就捉住了季樂，把人圈入了懷裡，“你別告訴我，你打算等凌晨12點了就點著蠟燭和我慶祝。”
“有什麼問題啊？還不是想給你個驚喜。”季樂哼哼地說，掐了沈御的手臂一下，“現在什麼驚喜也沒了。”
“沒驚喜也沒關係，我仍是很高興。”沈御輕輕地咬了下季樂的鼻尖，深怕季樂不信般添多一句，“真的，很高興……”
“那蛋糕我可是親手烘的，特意請了半天假。算是你的生日禮物了。”
“嗯，你知道最好的生日禮物是什麼嗎？”
“什麼？”
沈御輕輕吻住了季樂的唇，二人相擁著。
熱吻結束，季樂喘了口氣，避開沈御燃著慾火的眼神，
“先把晚餐吃完才繼續吧……”
“……”貌似，沒比這更煞風景的一句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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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禮物就是我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