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兩個人都有點醉。朋友下午要趕車,不能亂了分寸,姜騰討了兩碗醒酒湯,兩人喝了,到洗手間吐了一番,又休整了一下,最後送他去車站。
不與的包廂門偶爾開兩次,但一直沒見吃完,姜騰走的時候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送走朋友回到家,昏天暗地就是一頓睡。
醒來的時候頭暈腦脹,一看時間,二十一點十三。不想吃飯不想動,什麼都不想幹,把自己陷在被子裡。過了十來分鐘拿出手機放歌,放他和不與合唱的《製造浪漫》。
沒想太多,聽到他的歌,就想聽他的聲音,想跟他說話。心隨意動,姜騰撥通了不與的手機。
很久電話才接起。
“喂?”那邊的聲音迷迷糊糊的。
“睡到現在還沒起嗎懶豬?”
“空大?你怎麼知道我在睡覺。”
姜騰的意識有點分散,所以回答很隨意:“誰讓我是大神?”
“你等一下啊空大,我先起來。”
“起來幹嘛啊怕吵醒舍友?”
“沒舍友,就我一個人在寢室。”
姜騰撥弄著自己的頭髮:“那怕什麼啊,隨便聊聊,沒必要起來。這個點你居然在寢室睡大覺,今天想明白了偷懶一回?”
那邊窸窸窣窣的似乎在翻身:“沒有,今天我師兄回學校,請我們吃飯。”
“光請你一個?”
“當然不是,我上研一的時候和研三的混寢,現在研二了師兄們走了,所以我現在和研一的混寢。他們都相互不認識,所以我們寢室只有我一個去,不過同級還有一些關係好的去了。”
“聽你這語氣,喝酒了?”
不與嘆了口氣:“師兄畢業之後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不喝酒怎麼行?”
“你醉了?”
“有點,我喝得有點多。喝酒沒什麼,關鍵我喝酒了之後嗜睡,睡了之後腦子不清醒,所以平時喝得少,今天這麼來猛的,真有點hold不住。你在幹嘛呢空大?”
“我一朋友來這邊出差,一起吃了個飯,也喝了點酒,剛剛才醒。”
“嘶——暈——”
姜騰注意力一下集中起來:“怎麼了?”
“沒,起床太急了,頭暈。”
“現在都九點多了你還起床幹什麼?還去實驗室?”
“睡了這麼久總要起床。”
“得了,你就不能安安分分躺床上和我打個電話?”姜騰哀怨。
“好好好,騰空大爺,你說。”
姜騰的視線無意觸及到床頭櫃上的日曆:“哎,都快十一月份了,真快。”
“對啊,”不與應道:“誒你一說我才想起來,光棍節快來了。空大,這麼重要的節日,都沒想著穿條性感小皮褲出去獵個豔什麼的?”
“皮褲?我需要那玩意兒?”
“切,看把你臉大的。”
氣氛突然冷下來。
安靜中,姜騰的心越跳越快,以至於說出那句話之後的很長時間他都一直呆愣著:“不與,咱倆一起在光棍節前脫光吧。”
時間這個時候變得尤其緩慢。
良久,那頭嘆了口氣。
姜騰緊張起來——他那聲嘆氣是什麼意思?
“你上次說沒準備好,沒有心情。那現在呢?”
這話脫口而出的瞬間姜騰就後悔了——這不是逼問嗎?不與會不會很反感?但事已至此,他沒那麼多心思責怪自己——他真的想要一個答案。
不知過了多久,不與聲音幽幽響起:“我長得不帥。”
姜騰惴惴然,完全聽不出不與的情緒,隨口答道:“我帥就行。”
不與:“我見過兩個網友,全部見光死了。”
姜騰聽出點意思了:“我保證,我一定活著。”
“我現在還在上學,給不了你很好的物質生活。”
姜騰心裡湧上一股喜悅:“別把你本命當小白臉,養媳婦兒就是大老爺們的責任。”
那邊輕輕笑了:“你別話說這麼滿。”
姜騰也放鬆下來:“就怕你不滿意。”
——現實中的付懷羽他都見過好幾回了,五分好評,就等著帶回家!
“那好,今天是28號,明天29……那就明晚上八點,在G大門口吧,怎麼樣?”
“一言為定。”
“對了,你千萬別整什麼見面禮,更別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