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頭。
那些歲月裡,總是如此,而今,應當也是這般。沒有原因,無須追問。這是最自然的事。
可是,展喜顏一直不吭聲,如一塊頑石,有著異樣的倔強。
“無辜的人?那是你們倒黴,不過也好,多個人質多個方便。”區海興的臉有些許扭曲,精幹的眼中卻閃出一絲焦躁。
塗成森發現,區海興雖然在與他說話,可是眼睛卻一直盯著展喜顏。
“到底是什麼事。”展喜顏聲音粗粗巴巴的,乾燥得用敘述的口吻,卻是沒有感情。
“什麼事,哼,這得問你。”區海興終於無法忍受展喜顏的不冷不熱,內心的怒火像冒泡的岩漿,一個個冒出來,炙熱的吞吐,無法抑制。
“不知道。”展喜顏簡單的回答。他扭過頭,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柯碧。
“這是你馬子?”區海興注意到他這個小動作,轉而嘲弄地笑了,“不過這不可能,你不過是個被人從後面操的爛貨,估計男人那能力也不剩多少了。”
“你他媽說什麼。”塗成森狠狠掄起拳頭,揮了過去。
幾個小弟撲上來,把他按住。
展喜顏冷冷地看著塗成森趴在地上,像一條魚一般無力撲騰。
“那天晚上交貨的錢是不是你拿了?”區海興終於切入正題。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展喜顏仰起頭,木知木覺。
“你他媽的,別給我裝蒜!老子可不好那口,別裝出一副讓我操的賤樣,老子可對你不感興趣。”區海興的樣子真可以算是齧牙咧嘴。
展喜顏不置可否地笑笑,不再言語,光線幽暗也能看出他嘴角的輕蔑。
“老子他媽的在問你呢。別以為老子光是嘴上嚇嚇你。”區海興年近不惑,卻依然沒有剋制自己脾氣的能力。
展喜顏依舊沉默著,低著頭。
房間並不空曠,近乎擁擠,卻沒有人發出聲音,只聽見塗成森粗重的喘息。
這時候,柯碧的嚶嚀一聲,顯得突兀而香豔。
她醒了。
“怎麼了?”她迷糊的睜著眼,以適應這沉黑擁擠的空間。
樣子嬌憨而嫵媚,有種迷濛初霧的美。
展喜顏心一顫。
所有人都看著她,她卻還搞不清楚狀況。
真是如豌豆公主一樣迷糊而令人憐惜啊。展喜顏心中嘆著。
“怎麼會這樣?這是什麼地方?”她終於驚叫起來,如一個稚童。
一群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