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的說抱歉,又麻煩你了,他腦袋一沉,又睡過去。
☆、第18章 他是他對手
藍政庭為睡著了的人繫好安全帶,他側身靠過去,拉出安全帶,扣上,他抽身前幾秒,車內的燈光氤氳,喝醉的人,耳際通紅,他灼熱的氣息,噴在靠過去藍政庭的臉上,他為他系安全帶。藍政庭微愕,他停在他的面前,鼻子對鼻子,眼睛對眼睛,嘴巴,對嘴巴,那次,這時,那次兩個人很清醒,這時一個人醉酒,一個人清醒異常。
關澤予有一絲絲的甦醒,他要脫下外套。
藍政庭正要開車,他頓了頓,動手幫那人一把。
“政庭。”
他猛一動,抱住欺身過來為自己脫下外套的人。
藍政庭全身繃緊,他一動不動,關澤予下巴埋在靠過來的人的肩上。
“澤予。”
僵硬的頓住,姿勢維持得難受,藍政庭試著叫了迷糊的人一聲,他卻已經睡著。
藍政庭把拿下的外套蓋到那人身上,他啟動轎車。
“澤予,到了。”
第二次,他酒後送他回去,這次,還是那句,澤予,到了。
關澤予睡得很沉,他毫無反應,藍政庭修長的手指伸出,搭在他的手腕上。
冰涼襲擊。
關澤予看著手腕上的手,他慢慢抬頭,藍政庭依然溫雅的笑,他說“到了,下車吧。”
關澤予掐了自己眉心一把,他下車,身子還是不穩,藍政庭走過來,他伸手,“把鑰匙給我。”
關澤予甩頭,他提起外套要找鑰匙卡,藍政庭伸手拿走了外套,他拿出鑰匙卡,“走吧,我送你進去。”
靠近的距離,相互的依靠,他微微轉頭來看一眼說要把自己送進去的人。
後來,藍政庭想到那個情景總忍不住啞然微笑,他當時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手圈在了關澤予的腰上,那樣曖昧的姿態,他們當時居然沒有察覺,也難怪要走那麼多的彎路。
“謝謝。”
藍政庭扶住喝得爛醉如泥的人,一邊得空的手也不閒著,費了好大一番力才開啟了第一扇門第二扇門。
關澤予進第二扇門後直奔洗手間,他把頭壓到水龍頭下,冰涼的水噴瀉淋溼,他雙手撐在池邊上,水珠滴滴答答零落。
藍政庭坐在客廳裡,他走向飲水器,開啟熱水器的按鈕,他留意過關澤予辦公室的桌面上精巧的杯子,那杯子讓他想起他去商店看到一款杯子的相關解語:
‘帷幔翠錦,戈矛蒼玉。虛心異草木,勁節逾凡木。於林間飲酒,清風搖曳,修竹細音,琴奏笛合,清風雅趣,明月相照,細品茗茶,於味淡聲稀處尋得偶然的風華’。
這一款器型精美屬
於精品紫砂的杯子,它叫清逸杯,它以竹之風骨築其杯柄,以竹之樂趣綴杯之蓋,相互呼應,給人怡然自得之意。
藍政庭自己是男人,他了解有些男人喜歡使用同一款的習慣,他四處看了看,最後著放杯子的地方走去,他拿出了真正屬於主人的杯子,之後衝好一杯咖啡,關澤予擦完頭髮出來,他說,“醉得一塌糊塗。”
“你酒量還不錯。”
他把衝好的咖啡遞給他。
“謝謝。”
指間相觸,冰涼,火熱,心沉下去,心浮上來,他喝了一口咖啡醒酒。
藍政庭走出陽臺。
關澤予喝了兩口味道醇濃的咖啡,他放下茶杯,走過去。
“這裡很幽靜,你一個人住?”
“前兩年才搬進來。”
“你設計?”
關澤予笑,他側頭看他,“為什麼這麼問?”難道就因為知道他關澤予會設計?
“看設計的模式,認為出自你的手,構造精巧,匠心獨運。”
“那是建築師的功勞。”
“你也功不可沒,底圖是你的心血。”
“謝謝。”
關澤予背靠陽臺的護欄,藍政庭雙手擱在護欄上,他們相對相近倚立。
“你,為什麼回國?”問題存在心理已經很久,今天趁秋夜清涼,滿天繁星,終於提問。
藍政庭聞見底下草叢裡的蟲鳴,蟲鳴此起彼伏,熱鬧非凡,清淨裡別具自然天籟。
“政軒不想再勝任藍氏總裁的位子,我回來接手。”
“呵,還記得,我問你的問題嗎?”
關澤予側頭,對方收回遠望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