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樓下,一看時間,又跑上來。
藍政庭收回遠遊的神思,黃昏漸盡,他揹著殘陽血色下樓。
他的生命裡,對於任何的東西,任何的事,在付出的留意之情,都不是很多,那樣的欣賞之情,在乎之意,很難在他心裡維持個永久之地,所以,他背對著溫柔的風景遠去的風姿,竟帶了那麼點絕決。
大概,人,有些人的外在的體現往往與內
在的真實本質相反。
藍政軒開著車,他看了看溫文爾雅的二哥,很多人一定想不到,藍政庭內裡還有不為人知的孱弱一面,正是那一面,致使藍政庭生生扼制了自己隨心所欲的行為。他不會過多的浪費時間到毫無意義的景緻上,甚至是某些人和某些事情上。
他堅持的認為,人世間的風景再美,也不過是一處風景,當人走過了也就過了;至於人與人之間的感情,終究也是陌路人,甚至有可能是敵人的結局,所以,他所有的時間,都交給了工作。
然而,也就是他們這樣的心情,都是把自己的時間付給工作為主的人,他們後來走到了一起。
“對了,上次,我們映輝和關企的會議,都講了些什麼?”
殘陽最後的餘暉透過車窗投射到副駕駛座上之人的額髮上,藍政軒偏開行駛的路線。
藍政庭抬手揉了揉眉心,睏乏和疲倦,每天依靠同一個動作來緩解,關於他和關澤予在會議上都發生了什麼?他想了想,才想起,他和關澤予最先照面,是在冠鷹的樓下。
兩人擦肩而過,他們沉默的互相走過彼此身邊。
關澤予,很冷,他冷冷的表面,任何人都無法看到他豐富的表情,除了,那一瞬間,藍政庭停下走去的腳步,他回過頭來看了一眼,然後,那微不可查的注意,他彷彿承接了哥倫布的情趣,發現新大陸?
藍政庭那會兒只能想到這個形容詞,關澤予,他當時繃著臉走過自己身邊,走到櫃檯前,在翻開出一本文件後他所流露的表情,那是鬱悶的表情。
藍政庭確信,那時的關澤予,是最真實的關澤予:他也會惱,更會無話可說無可奈何,只是別人不容易看到他真實的另一面,只是,藍政庭也是無意中才看到,所以,他雅意的臉上,唇邊的笑,在那一際,蔓溢。
藍政軒認真的開車,藍政庭想了一會兒,他回答,“其實,也沒什麼,不過是他提出的專案被擱置了。”
“就這樣嗎?”
藍政軒驚訝,那為什麼聽說關澤予很氣憤,還派人到處調查藍政庭?
“他的選擇正如我的選擇吧。”
他藍政庭想探知關澤予的實力深淺;他關澤予則想弄清藍政庭的來處資歷。
“恩?”
什麼?藍政軒還想不明二哥的話,藍政庭又說,“政軒,在前面停一下車。”
藍政庭看了看大路對面的蛋糕店。
“你要買蛋糕?”
“給婷婷。”
藍政軒停下車,他有種不好的預感繚繞上心頭。
藍政庭朝那間小型
蛋糕店走去,蛋糕店很小,小得巧,巧如童話裡的古城堡,他買了一個兒童蛋糕,服務員給他精心的打包。
藍政軒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他翹首盼望,他祈禱自己的二哥別和關澤予撞上,蛋糕店旁邊就是一家咖啡館,藍政軒才想起來,他有好幾次,就是在那家咖啡館裡,撞上了關澤予。
以前,很多次,藍政軒總是在這家咖啡館看見關澤予,而關澤予很少在這家咖啡館看到藍政軒。
所以,假如,換做另一個人,關總裁看不看得見映輝的總裁,就不一定了。
藍政軒瞧出車窗外,他這不看還好,一看,不僅嚇了一大跳,而且眼皮多跳了幾跳。
關澤予在那家咖啡館裡,他剛好起身,準備出來。
唉,“二哥。”藍政軒感到有種無力迴天的感覺。
藍政軒親眼看著不幸的事情發生,關澤予走出了咖啡館,他在此見到了那個讓他火氣竄生無名火在體內熊熊燃燒的男人。
藍政庭正接聽電話,他站住的時候,關澤予先一步停住。
仇人相見,也分外眼紅!
兩大男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哦,不,是光天化日之下,各相虎視眈眈了將近半分鐘。
藍政軒坐在車內,他忍不住笑!
對於關澤予,他的性情,藍政軒自認了解不多,不過,道聽途說,也聽過不少,他聽說關澤予冷冽冷酷的個性,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