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庭衣服下,他想要查遍對方身上的每一方寸土。
藍政庭不知自己的衣服是怎麼解開了一個釦子兩個釦子三個釦子,他想回應他,想化解對方的憂慮,他尋索對方的動作,按照對方的手法,探入衣服裡,觸控衣服底下緊緻的肌理。
微微冰涼的手掌滑過對方的胸膛,不可抑制的聲音,溢位,破開冷空氣凍結成的冷層面。
這一刻裡,彼此間,不必再乎那些利益得失,只需用心感受和交付,周身是熱火燃燒的海洋,他們現在要降火的惟一出口,只有纏住對方的身體,互相探索,從而撲滅烈火。
“今晚,不回去了,好嗎?”
把人家的全身上下摸了個遍,壓都壓住了,還來這麼根本不可去實現的問題,關大總裁,真的很會調情。
藍政庭無聲的笑了笑,他和身上的人凝視了很久,彼此靜靜地,凝視對方的眼神,這樣子,能否看穿對方的靈魂,如若看到,就會察覺,各自的靈魂需索完全是一樣的,而他藍政庭忘了告訴身上的人,他自剛才進門後,就已經決定今晚不回去了。
關澤予也許是太純潔,他邪惡的思和單純的心交雜在一起,他們灼熱的氣息撲入各自的面頰,完□呈相向,哦不,是□相貼。
關澤予俯□,他輕咬下方人的耳朵,引得下方人一陣激顫,他的手環緊身上的人,現在的主要程序是,誰攻誰受?
關澤予眼神幽暗,雙眸流光,緊密相貼的身體,熱流洶湧過於熱烈,以致他們都想不到接下去會發生什麼事。
關澤予輕咬了對方的頸項,想來想去,他決定讓藍政庭來,他實在心疼翻來覆去後仍是被壓的人的身體,所以,他正打算說,政庭,你來。
藍政庭眼色迷離,深深的迷離,他分不清哪裡是彼岸哪裡是此岸,他想要靠岸,但,欲靠不能靠的感覺燃燒著他,他喊一聲,澤予。
關澤予再也無法思考,他的手指探到了對方的隱秘地帶,最主要的目標,探索潤滑攻入徹底。
“唔!”
壓抑的沉吟,撕破彼了此間的隔膜,完全的貼合結合,再也分不開不會分開了吧。
“政庭,很痛嗎?”
看著底下的人汗光淋漓。
關澤予啞著聲問,他緩滯動作。
藍政庭拉下對方吻住,“呵,你,行不行?”
低低的笑,響在耳郭,盪漾另一個人的身心。
關澤予,終於下定決心,要攻城略地,所以時緩時快,最後一陣狂轟亂炸,他為他找到了彼岸,或者說,為他們自己尋得到了此岸。
一場歡愉,汗水淋漓了熱切的渴求;纏綿悱惻,纏住了心領神會的彼此;結合緊密無間,十指緊扣了,這就是一生了,政庭,關澤予一個長久的
吻落下,相擁同夢。
第二天。
晨曦破曉,晨光乍現。
藍政庭不是被穿射入窗內的強光刺醒,他是被關大總裁溫情脈脈的目光灼醒。
第一個早上,醒來,各自會心知覺,枕邊,終於多了一個人。
他們同床共枕,他們肌膚相貼,灼熱的體溫,兩具優美的身體,以最緊密優雅的姿勢緊靠在一起。
藍政庭睡覺很安穩,不踢被子不佔床姿,此刻他腰上正環著一個人的手臂,他們身上的被單退到了腰下,關澤予說,“早安。”
藍政庭神思出現剎那的恍惚,他回應,早安。
關澤予毫無放開的意思,可藍政庭想要起身去洗個澡,想到昨天的纏綿,心上又流過一股灼熱。
昨晚關澤予跟他說了什麼,他們十指緊扣時,他朦朧睜開的眼,檯燈的光襯映身上人的眼光,波光熠熠,柔情之情,深切之意,盡數釋放在貪歡餘韻裡,額頭相抵鼻子相頂嘴唇相對,撥出的熱,鼻息噴薄,他說,“這就是一生了,政庭。”
藍政庭氣力殆盡,經過兩輪交戰,漫長的夜,激烈的纏綿,他睏乏的說一聲,睡吧,他安心閉上眼沉睡。
“政庭,你,該不會,也是第一次遲到。”
關澤予凝視著看了時間後揉眉心的藍總裁,他們都遲到了,縱慾過度的錯嗎?不會吧,第一次而已,其實關澤予早就醒了,按時醒來,他的臉微側過去,一眼見到眉目雅逸的人,他看著對方出神了好久。
突然間覺得人生有了依靠,那是人生裡最可靠的依靠。
他理所當然的把手伸到睡著的人的腰上,觸感美妙,觸覺仍是湧動著強勁的爆發力,不捨拿開,一刻也不忍移開視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