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男人的車是最沒勁的黑色,黑不溜丟的一點特色都沒有,現在就讓他來幫他的車子打扮一下吧~
何奈躡手躡腳地靠近那輛轎車,噴漆罐子倒插在袖子裡,只有一個小口伸在袖子外面。現在時間還比較早,這條街也相對比較偏僻,所以只要動作快一點,在那個男人出來之前迅速完事然後立刻逃走就好了。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天算都是唬人的。正當何奈蹲在車子邊又是哭臉又是小花噴得開心,不知道哪家缺德戶從樓上突然丟下一個花盆來,不偏不倚地砸在車子的擋風玻璃上。頓時擋風玻璃就裂成了蜘蛛網風格的了,而且隨後而來撕心裂肺的警報聲一波跟著一波震耳欲聾。
何奈的看到擋風玻璃的下場後第一個反應是縮了縮脖子,要是這一盆掉在自己腦袋上,那可不是一般的頭破血流可以解決問題的了,怕是那花都直接種進腦袋裡了。
可接下來聽到警報一響,何奈傻眼了,他其實真沒想過要毀了這車子,連買的噴漆都是買的可以用汽油擦洗掉的那種。可是突然這麼飛來橫禍,車子成了這樣,要是給那男人逮到,肯定要賴到他頭上!
所謂禍不單行就是何奈還沒來得及拔腿逃跑,那男人就從樓裡衝了出來,一看自己的愛車的悲慘遭遇,怒氣衝衝地對何奈吼道:“喂!你對我的車子做了什麼!”
“我說不是我你會相信嗎?”何奈賠笑著弱弱地問道。
男人一把揪住他拿著噴漆的那隻手,惡狠狠地瞪著他說:“你說我會信嗎?!”
“其、其實我只是想惡作劇一下……這花盆是天上掉下來的……”
“聽你在說!”男人火大,又轉頭看了自己新車的擋風玻璃一眼心疼得不行,“說吧,你要怎麼賠償我!”
“這噴漆我可以幫你擦掉,只要用點汽油……”
“問題的重點是那個噴漆嗎?!”男人聽何奈顧左右而言他,幾乎是在咆哮了。
何奈一臉委屈地說:“真的不是我……”
“既然這樣,你不肯賠我,那我們就法庭上見!”男人眼睛一眯,推了推眼鏡冷冷地說。
何奈心裡一涼,這麼一鬧不管結果怎麼樣,他的飯碗是丟定了,如今之計還是隻有想辦法逃走了。何奈看了看街上冷清,也還沒什麼人跑過來圍觀,手指按上噴漆忽然一抬手對著男人的臉,嘴裡模仿道:“嘶……”
男人果然中計,猛地扭頭躲開,抓住何奈的手也鬆開了。何奈趁機甩開他轉身就跑,何奈幾乎是連呼吸都怕浪費了時間,拼了命地跑得比兔子他爹的爹還快,等男人回過神來他已經跑出了一大截。男人氣憤至極,可也只有惡狠狠地揮著拳頭在後面吼道:“你小子可小心別落到我手上!不然我讓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何奈哪裡還顧得上以後,現在先跑了再說。何奈跑出去了好幾個街區一直到了安全的地方之後才停下來,慢慢地走著順著氣。幸好徐家不在這附近,而且這裡也不是什麼繁華的地方,美紗小姐絕對不會來這附近,所以他也可以避免在這裡四處晃悠,至於回家,繞點路,完全可以避開這裡的。
何奈想著想著就到了地鐵站,可一看時間好容易捋順了的氣又驚得亂了,要遲到了!!
何奈最終還是遲到了,不僅被好幾個人輪番罵了一早上,還被扣了兩個月的獎金。而且這還都是他自找的,如果他一開始沒想要報復那男人,就不會去買噴漆禍害人家的車子,不去禍害人家的車子就不會碰上人家的車子被飛來花盆給毀了,他也就不會被當場逮住,百口莫辯,更不用厚顏無恥地靠逃跑來逃脫懲罰和賠償,如果沒有浪費這麼多時間,他又怎麼會被遲到扣工資?!果然是古人說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
何奈後悔歸後悔,愧疚歸愧疚,工作還是得做,日子還是得過,那條路卻再也不敢走了。可即便是不再走那條路,何奈的心裡卻有些毛毛的,總是覺得那個男人好像會從哪裡突然跳出來似地。何奈走路總是東張西望生怕那個男人突然出現在哪裡,回家總是偷偷摸摸擔心那個男人尾隨其後跟到他家,就連睡覺都會突然因為夢到那個男人催債而驚醒。何奈就這麼心驚膽戰地過了幾天,眼睛出現了深深的兩個黑眼圈,搞得美紗小姐還專程問他是不是最近迷上了煙燻妝,又告訴他濃妝光用水是洗不乾淨的,而後還偷偷塞給他一瓶卸妝水……
何奈欲哭無淚,可是又不能跟別人說自己是去給人使壞的時候被誤認為毀了人家的車子導致睡眠不足。卸妝水……再找機會還給她吧。
這天徐震天和一個合夥商開慶功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