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種東西’,何奈噁心得差點把好容易才填了肚子的饅頭全嘔了出來。等他好容易打掃完臥室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唯一的好處就是,噁心得太厲害倒幫他省下了一個饅頭,正好可以留作第二天的早飯。
因為即使已經拆掉了床單和被罩,何奈還是一看那床就噁心,最後還是躺在那破沙發上才終於睡著了覺。
只是一大早何奈就被餓醒了,就著水他三兩口就把剩下的那個冷饅頭吞了下肚,然後顛兒顛兒地往公司趕了過去。
何奈這人吧,說他是個樂觀的人吧,他常常很悲觀,每當遇到了什麼好事,他總是覺得肯定馬上就會發生什麼壞事,這樣才能平衡,所以有時候碰上了好事他興許還怕得躲了又躲;可說他是個悲觀的人吧,他又挺樂觀的,也正是因為他那套所謂的‘平衡’,他總覺得要是發生了不好的事,那麼緊接著就一定會有好事發生,所以碰到了不好的事雖然情緒低落那麼一陣子,可過後他又高興起來。
壞事就是個坎兒,過去了就終於要來好事了吧?
這可坎兒有時候也忒寬了……
徐氏財團果然是家大公司,雖然何奈的媽來鬧了好幾次,讓他們有些莫名其妙又哭笑不得,但終究沒像何奈從前呆過的那些地方一樣直接辭了他。只是不知道何霄又提了什麼過分的要求、做了什麼事,人事科長和徐總的秘書見到何奈都沒什麼好臉,連帶底下的人也對他指指點點。
徐震天因為差點被刺,他的想法也有了一些改變,覺得應該適當放權來培養女兒,以便未來能順利地繼承公司。所以在何奈住院期間,徐美莎就正式到公司真正接管一些事了,不再像從前因為沒什麼事而常常連公司的大門都懶得進。因而何奈這次回來,也不用像從前一樣,每天跟著徐美莎滿大街地跑,或者想盡辦法地跟著她以免她有什麼危險。
人事科長把何奈分配在一樓的一間辦公室裡,給他安排了靠門的桌子。只是,這間辦公室裡都是車班的師傅,唯有何奈不是。
公司裡有保鏢的人的除了徐總和王副總之外,就只有徐美莎了。而徐總和王總的保鏢都安排在了他們辦公室的外間,就在秘書的對面。可對徐美莎的保鏢何奈,卻不知道為什麼人事科長沒有把徐美莎秘書對面的辦公桌安排給他,而是‘貶’到了一樓。
所以當何奈來到辦公室的時候,恐怕是因為大家都認定他肯定是沒什麼前途了。因此他和大家打招呼時,也沒幾個人搭理他,大都只是不屑地看了看他,而搭理他那幾個人也沒安好心,話裡有話地奚落了他幾句。
對此,何奈倒是不怎麼在意,只要沒辭退他他就謝天謝地了,擺冷臉怕什麼,說話不中聽算什麼。人家不是常說,在職場裡就是往下看都是笑臉,往上看都是屁股。何況,這次的結果恐怕還和他那個能折騰的媽的脫不了干係。
而真正令何奈鬱悶的是何霄拿著他的身份證已經支走了他的‘慰問金’,等何奈再提想提前支取下個月的工資的時候,人事科長氣得用指頭猛戳了何奈的腦袋幾下,罵著:“你們他媽的就是一群無賴!你媽又吵又鬧地拿了那麼一大筆慰問金還不夠?!別以為替徐總擋了一刀你就能當太上皇了,要想繼續在這裡幹就給我立刻滾出去好好幹活!”
何奈就這麼被轟了出去,未來的生活費還是沒有著落。他憤憤地想到何霄說他的那張身份證丟了果然是騙人的,都拿了一筆了,昨天竟然還跟他要錢!
何奈不得不開始琢磨自己怎麼才能過支援到下個月發工資。何奈早就聽說公司裡提供給員工免費的午飯,所以如果以後每天坐班的話午飯問題就解決了。而且如果加班的話,連晚飯公司裡都能提供。
可是很快何奈又頹然地想到,如果徐美紗不加班,他也不可能加班。可是徐美紗和徐總一起去上海談生意了,過兩天才回來。那這幾天他根本沒有一點加班的可能性了!
不過幸運的是,中午何奈發現公司的自助食堂竟然可以帶走。何奈立刻拿了一打飯盒,光飯就結結實實地添了三大盒,然後又滿滿地打了幾個不太流汁的菜。何奈高興極了,這樣一來今後不僅中午、下午都可以吃上正常的飯,而且吃得比從前還好些呢。
其實,要不是食堂經理不在,哪有這麼好?公司又不傻,能帶走的量其實是有限的。食堂的師傅們只知道何奈是那個‘替老闆擋了一刀’的人,也不知道他會不會高升,所以沒人敢管他,他這才能這麼肆無忌憚地能拿走這麼多。
而且臨到要走了,何奈忽然想起來答應了要給孫悔送飯來著。可再回去打一次他也不太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