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你會這樣,只是,這樣我似乎也不是很高興。”
夙彩蝶沒有應答,盯著自己的手掌。
冠玉狡黠一笑,“言這次真是愛慘你了,你知道言對外怎麼宣稱嗎?”見夙彩蝶對自己的話題並不感興趣,自說自話,“仇家暗殺,夙少爺護主有功。”
仇家暗殺!好個仇家暗殺。夙彩蝶心下一震。
這一句話,分明已經將他脫離了麻煩的深淵。
“可是,母親大人那個腦袋精得和妖怪一樣,恐怕現在已經在腦袋裡分析出個七七八八了,母親大人最疼言,你覺得,你能逃過一死?”冠玉笑意盈盈,綠色眼睛閃動著不懷好意的光。
夙彩蝶終於側臉窺視冠玉傾城玉首,不解,“你想說什麼?”
“言無法處理言家事務,言家現在群龍無首,夙少爺在言家已經有了一定的威信,此時出手,言家猶如囊中之物。”冠玉笑著回答。
“你自己也說,言夫人精明得和妖怪一樣,你覺得我可以鬥得過她?”夙彩蝶現在很冷靜,大腦迅速地分析著眼前的境況。“再說,言家老輩根基深厚,怎麼也不會把言家交給外人。”
“母親大人是很聰明,但是卻有一個致命傷,”冠玉薄唇微啟,笑得如同惡魔下凡,“殘暴,母親大人現在的地位是靠無數的人命建造的,言家人敢怒不敢言,言家那些老一輩已經老得不成樣子,外強中乾,要拿下,只要暗地動些手腳。”
夙彩蝶思索了一會,看住冠玉,“說得這樣簡單,你為什麼不自己去做?”
“夙彩蝶,我沒你聰明,而且,言家寧願把言家給外人,也不會給我。”冠玉尖俏的下巴一樣,委屈地撅起嘴巴,“誰叫我只是一個私生子。”
夙彩蝶不說話。
過了一會,才又問道,“你想要什麼?”
冠玉知道自己成功了,笑得更加邪惡,“我很早以前就說過了,應如是,我只要應如是。”
相立 最新更新:2011…04…18 21:15:56
雪白的床單,安靜躺在床上的男人,緊闔著星眸。
夙彩蝶站在床邊,用手撫摸著對方的額頭,眼神寂寥又無奈。
言未然啊言未然,我夙彩蝶何以值得你相付,竟值得用命去換。
臉上滴落幾滴鹹溼的淚水,躺著的人睜開一雙極深邃的眼,聲音乾啞,“我以為再見不到你。”
夙彩蝶彎下腰,覆住他的唇。廝磨半晌,感覺到對方混亂的氣息,才放開他。
言未然把手掌扶住他纖細的脖頸,眼底光亮如星閃動,笑道,“是嘉獎嗎?”
“那一槍打在肺部,幾乎折斷肋骨,稍有不慎,一擊斃命,你沒有躲開,我幾乎以為你瘋了。”夙彩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垂著眸子,聲音柔軟。
“是你瘋了,那一槍,你原本打算打在心臟。”言未然不以為然地聳動肩膀,扯起傷口,疼得咧了一下嘴。
“新手上路,失手難免。”夙彩蝶冷斂著眉目,不著痕跡地打著太極。
言未然閉上眼,勾著一個勝利的笑,“你捨不得我。”
夙彩蝶沒有辯解,張了張口,視線很快又模糊了。
言未然在這裡傾吐愛意的時候,他正在預謀著吞併他的家業。這樣的他,算不算可惡?
言未然睜開眼,言辭著著,“你捨不得我。”
夙彩蝶抓住言未然的手,流著淚,無措地哭了起來。
言未然反握住他的手。
夙彩蝶放肆地流著眼淚。
我捨不得你,但是,我恨你。
我恨你,但我愛你。
言未然言未然,我們的故事,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兩個人緊緊地握住對方的手,一哭一笑。
秋日的陽光溫暖地打在兩個人的身上。
這一刻,銘刻。
這個冬天,對於言未然來說,極冷。
言未然出院的時候,言家近一半的產業歸屬夙彩蝶。
言未然手中只剩下一些在國外的私業。
言家主要事業都在Y市,夙彩蝶佔地為王。
Y市,再無言未然落腳之處。
夙彩蝶永遠都記得言未然找到他那一天。
帶著怒氣的臉,顯得狂野不羈,那雙深黑的眸子沉澱恨意。
夙彩蝶在新落成的言家,不,現在是夙家,的房子裡。正在花園裡散步。
言未然不顧門衛反對沖進來,黑如曜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