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用嫌惡的沉悶嗓音道:“真噁心。”
“我以為你見怪不怪了。”連軼道。
“如果我是他,就再也不會回S城,已經被玩得渣都不剩了,竟然還有臉跑回來,在我這兒表演這樣噁心的戲碼。”
“你認識他?”
“他以前是韓以城身邊的人,得寵時無法無天,誰都不放在眼裡,在我面前也擺過好幾回譜。後來韓以城不要他了,他不死心,結果被韓以城整得夠嗆。”西諾不屑地冷哼一聲,“你看,賤貨就是賤貨,跟這種鬼樣子的人也能搞……你在這等著,我過去弄弄他。”
“最好不要。”連軼淡淡地道。
“為什麼?”西諾不悅地反問,卻見連軼起身穿上了外套,注意力頓時轉移到連軼身上。“你要走了?”
“對,”連軼繫上圍巾,“多謝你的情報。”
“都這麼晚了,不留在這兒麼?”西諾從身後抱住連軼,手掌輕輕摩擦連軼腰際,“就一個晚上,好不好?”
“不了。”連軼平靜地一笑。
西諾語氣變得不甘:“問完了就走?你倒是痛快。”
“好吧,當作謝禮,我也告訴你一件事,”連軼轉身望向西諾,“人不可貌相,不要低估那個燒傷的殘疾人。”
“……
什麼意思?”
“那人手上有一個富可敵國的文物帝國。”
“他?”西諾的表情就像聽到了一個很不好笑的笑話,“拜託!扯什麼?”
連軼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將手插入衣服口袋,走遠了。
走到一樓時,雖然置身暗處,連軼還是埋下頭,用圍巾遮住了自己的半張臉。
成為萬鴻董事長的第一天起,他也同時成為了一個公眾人物。新聞媒體的鏡頭就像對準明星一樣對準他——如果被拍到他到這種搞性派對的酒吧來,不管他本人參與沒參與,第二天都會被各類傳媒渲染得五花八門、聳人聽聞。
與不想惹韓以城相比,他更不想惹這類麻煩。
經過狂熱的眾人時,連軼朝人群中心處投去一瞥——少年依然跨坐在殘疾的外國人身上,賣力搖晃自己身體。
少年似乎感覺到了人群之外投過來的目光,仰起的頭微微放下,雙眸裡冰涼徹骨的光從面具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