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糊的抬起腦袋,用沙啞的聲音咕噥了一句:“出什麼……事了?”
顏森放棄了與顏修的對持,俯身下來關懷裴鈺:“哥哥,是我,你怎麼樣了?”
裴鈺這才聽出是顏森來了,險些熱淚盈眶,他用無比虛弱的聲音喚道:“弟弟……”
顏修很是不屑的哼了一聲,然後下床撿起地上的浴巾圍在了腰間,慵懶的躺進了另一邊的大沙發裡。
顏森單膝跪在床上,伸手把裴鈺翻過來躺著。結果一看,哥哥周身都遍佈著吻痕,心頭又燃燒起一股滔天恕火,可又不能丟下哥哥去和顏修打架,只好暫時忍了這口氣。
裴鈺那身子骨顯然經不住兩個如狼似虎的男人折騰,現在這個樣子應該是虛脫了。雖然自己曾經也把哥哥做到起不來床,但是別人犯下的罪過總是比較刺目一些,顏森既憤恕又心疼的看著哥哥的身子,然後抬頭瞪了顏修一眼。
“畜生!”他惡狠狠的咒罵。
顏修並沒有被這樣的話語中傷到,反而很淡定的翹起了二郎腿:“別說的那麼肯定,你不也幹過同樣的事情麼?”
顏森無意與顏修鬥嘴,他動作輕柔的用被單把裴鈺蠶寶寶一樣的裹了起來——秋日風涼,免得到外面吹感冒了,等裹嚴實了裴鈺,顏森將他攔腰摟起,然後離開了別墅。
裴鈺縮在顏森的懷裡嗚嗚咽咽的,不知說的什麼,像是在哭,卻沒有流眼淚,好像是糊塗了。
樓上的柳笙看見少爺被顏森抱走了,也一個箭步衝下來,三兩步趕到顏森前面去開啟了大門。
少爺去哪兒他就去哪兒,他像條尾巴似地跟在後頭,也唯備上車去。
哪知顏森轉過身來,抬起一腳踢向柳笙。
柳笙躲閃不及,肋下正中一腳。這一腳力道十足,柳笙結結實實的捱了這一下,當即倒地不起。
顏森對著他啐了一口,覺得這傢伙連個電燈泡的作用都起不到,也不知道那兩個混蛋給了他什麼好處,就那麼任憑他們欺負哥哥,還要他有個求用!
顏森毫不愧疚的摟著裴鈺走了,然後來到車門前立定,用眼神示意袁莉幫忙開門。
袁莉看顏森懷裡抱著白花花的一團,很是疑惑,又第一次見到顏森使用暴力,所以分外的有些吃驚。她呆呆的凝望了顏森懷裡的人幾秒,然後才觸電似地驟然反應過來,趕忙移過去推開車門。
顏森抱著裴鈺小心翼翼的坐進車裡,然後說道:“顏修就在裡面,你不是要去見他麼——我要開車送哥哥回去,你把車惜我用一下,待會兒叫顏修的車送你。”顏森的口氣一點也不像要惜車,反倒是像在下達命令,過了一會兒,見袁莉沒有反應,顏森又很不客氣的開口:“你下去吧。”
袁莉看清裴鈺的臉後是很覺詫異,這個平時都像孩子一樣活蹦亂跳的人是怎麼了?居然這樣虛弱不堪的昏睡在顏森的懷裡……而且…
袁莉的目光準確的落在用來裹裴鈺的被單上面,雪白的布料上面有一片片不顯眼的白濁,有乾涸粘稠的……作為一個成熟的女人,袁莉不可能不知道那是什麼,而且那液體還散發著淡淡的味道,讓人不朝那方面想都難。
顏森覺得這娘們兒是在發呆,於是就剜了她一眼。
袁莉真正愣神,心悸了一下,難得的沒有反駁就下了車。
顏森把裴鈺放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又把他的上半身側過來枕著自己的大腿,接著發動了車子,駛離了別墅。
回家以後,顏森給裴鈺洗了澡。在清理裴鈺身體內部的時候,他又免不了一陣恕火熊熊,簡直想宰了那兩個人渣。可是洗著洗著,他觸碰到了哥哥身體的某些性感部位時,自己卻是起了反應……
他很羞惱的意識到自己好像的確是沒有發火的立場,所以異常艱難的把那兩股截然不同的火臨給憋回了內心深處。
洗完澡後,裴鈺清清爽爽、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顏森喂他喝了幾口水,他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這一覺一睡就是十多個鐘頭。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而他的身體狀況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只是渾身疼痛而無力,除此以外並沒有其他症狀。顏森這才鬆了一口氣,暗想這樣的玩法是要折壽的,要是哥哥將來短命,那他就活剮了那兩個人面獸心的混蛋。
裴鈺像個病號一樣在床上吃了一頓早飯,也並未覺得有多麼苦大仇深,因為都習慣了。
顏森是沒有假日的,所以現在賴在家裡純屬是在曠工。袁莉一遍遍的打來電話催促,可他就是不肯出門,因為哥哥沒法下床,自己